挟持他的这个?蒙面人有点本事,带他逃离了紫素的包围圈, 将人远远甩在背后,可新出现的这个?黑衣蒙面人,他甩不开。
这个?人武功很高,武器精良,独自行动,如暗夜魅影,招式习惯眼熟的不得了,这个?人原本是冲着温阮来的,应该是终于找到机会缝隙, 想要对他动手,但不知为何, 突然改变了目标方向,开始对挟持他的蒙面人穷追不舍,且目标鲜明,就是想杀了这个?人,且不死不休!
“南星!”
温阮大声召唤下, 南星和几?个?暗卫早已?经出现,他们不可能让温阮出事。
但这两个?蒙面人明显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紧追不放,不死不休,一个?并?不知这么?多暗卫是温阮的人,一时间?所?有人交手,刀光剑影,形势有点难言……
来杀温阮的人向来武力值很高,上次来峰山上,邾晏对上都吃了点小亏,用了不知有什么?副作用的解毒丸,今次也一样,暗卫们又顾忌被挟持的温阮,招式不敢太刚猛,自然会吃亏,一时难以攻下,打的难分难解……
直到一个?暗卫拼着受了伤,直到挟持温阮的这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调整出手方向,大家才合力杀死了这个?来追杀的黑衣蒙面人。
之前经验早已?表明,这种人是死士,留下性命没有任何意义,问他什么?都不可能有结果,而且只要不杀死他,后续就会一直有巨大风险,这种为了杀人训练出来的武器,你?不知道他的阴招有多少。
纵使如此,这人仍然重伤了挟持温阮的人。
“你?到底是谁?”四下静寂,温阮衣袍被大风鼓荡,眉目肃凛。
这人垂眸,摘下面巾:“盐农,庆三山。”
温阮仔细看着这个?人,身量中等,相貌普通,看上去没什么?记忆点,明显已?过而立之年,或者说?,将近不惑?他身上岁月侵蚀痕迹很重,比如鬓边已?有白发,比如脸上特别深的纹路,手上的皲裂……
看起来的确很像在贫困生活里挣扎的苦命人。
而且,温阮记起来,他在制盐过程中,见?过这个?人,好像让下面人上去吃饭休息,自己犯轴非要把材料比例搭配到最佳时,有人默默过来,给他递了一碗水……他后来还想找来着,却根本没记得问人家名字,原来是这个?人,庆三山。
可尽管如此,这一身武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会有的。
温阮:“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普通盐农。”
“少爷慧眼。”庆三山声音有些涩,“我曾是个?兵,逃兵。”
逃兵?
温阮非常意外?。
“我曾在北地从军,是个?斥侯,因要办的事大多隐秘,不方便宣扬,就算立过大功,也不被他人知晓,可一旦被敌军掳获……就会说?不清。”
庆三山显然不愿说?起过往的事,可面前少爷不是蠢人,谎言很容易被拆穿,不真诚些,无?法取信。
他说?他当时执行任务,遭遇了一个?叫碧鲁浑的北狄人,此人奸狡性劣,从消息渠道发现有大历斥侯,又不确定是谁,演出戏码让他‘打探’到消息传回,甚至亲自把这个?消息做实,让他不再那么?警惕,之后继续演出让他‘打探到’新的消息传回……如此三五次,确定了他是谁,捉到了他,然后以他的名义给大历边将投了封信,说?是战机现,实则布好了埋伏,可想而知,大历败,他也就顺利被打上了背叛的标志。
碧鲁浑甚至囚禁了他很长时间?,就为把这件事做实,而在他被囚禁的时间?里,大历重要边将竟然死了好几?个?……
庆三山并?没有透露自己国家任何信息,什么?难堪的大刑都受住了,咬死没松过口?,但正如大历会往敌方徘斥侯,对方也会往大历派探子,他不说?没有用,那些碧鲁浑的人传了情报回来,碧鲁浑集中利用这些情报做了不少恶事,为保己方人员安全,他对外?说?都是庆三山招的,边军能不恨他这个?背叛者?
三五个?月过去,他已?百口?莫辩,不会有任何人信他。
“……我不想死在这么?卑劣的人手里,边军也已?是回不去,装疯卖傻,挣扎着逃出来,竟也不知去哪里,接下来做什么?,只一腔不甘无?处倾泄,苟延残喘罢了。”
庆三山说?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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