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还在收拾着自己不能用的纸,他狠狠瞪了一眼林渔,石小柳给凶了回去,“看什么看,哼!”
娄清风见林渔心情不佳就和石小柳说话,“为何掀了周秀才的摊子?”
石小柳哼了声,“这穷秀才不知为何引着众人往魏叔的头上泼脏水,那两个巡差刚开始说让关铺子,他引着众人闹,他们就把魏叔给抓走了,好像是说什么魏叔以前看不上他,还是他的字啥的。”
娄清风心下了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我知道了,魏老板和林夫郎铺子的两个招旗还是我给写的字呢,那日魏老板带着招旗过来,先路过周高中的摊子看了他的字,又过来看了我的,就把两个招旗给我写了,估计是因为这件事让周高中觉得落了他读书人的面子。”
林渔这才知道周高中为何针对魏青山,原来是因为这呀,周高中本来就自认为清高,没找他写字心里不舒服,又觉得自己是高洁之士,遇见不平出言相助,想博一个好名声,这才出了头。
林渔看不上周高中,身为一个读书人心胸狭隘,不辨是非,就是个糊涂的老秀才。
林渔带着娄清风回到了家里,赵月月两人见林渔终于回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娄清风把纸张铺在了桌子上,“林夫郎这件事你从头到尾在给我说一遍。”
林渔又从分家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起来,赵月月忙提了茶水给众人倒水,然后坐到了林渔的身边。
石小柳刚在摊子那听了个大概,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就连第一次听林渔说这事的吴娘子都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娄清风细听林渔说来也是唏嘘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妇人,魏老板是个好人,不能平白被冤枉了去,林夫郎你若是不嫌弃,我帮你递诉状。”
林渔一提到魏青山和冯家的哥儿没忍住掉了眼泪,“多谢娄先生。”
像魏青山这种义士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他在不知不觉间早就被卷了进来,那周高中敢引着众人污蔑,他就敢揭了这群恶人的皮。
娄清风润了润笔开始写诉状,“这样我写两份诉状,一份状告恶妇欺人,一份状告王金宝段大虎渎职因私废公,到时候自然就招出了幕后之人是谁。”
林渔有些惊讶,“民告官,这怕告不赢。”
“无妨,这幕后的人要么和两人有关系,要么收了人家的银子,脱不了干系,大胆告就是了,魏老板既然敢跟着走那就说明没事,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块玉佩可还在?”
“在的,我这就去拿。”林渔赶紧进屋拿玉佩去了。
他拿着盒子小心放在了桌子上,娄清风拿了出来在手上观摩,只见那块和田玉中间镂空着一个岳字,旁边雕刻着祥云这些花纹,做工很是精巧,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小地方能做的出来的。
吴娘子和石小柳没见过也微微伸着头看,石小柳听了刚才的事问了一句,“娄先生,这中郎将是什么官呀?有咱镇上的县令老爷大吗?”
娄清风看过小心给放了回去,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京城岳家,但娄清风是个秀才也算是半个官场的人,他自然是知道。
岳家世代忠良,出了不少赫赫有名的将军,这个岳中郎开春剿匪那会还在镇上盘留了一段时间,他远远看见过,他不认得岳中郎也知道他是岳家的人。
见了这块玉佩娄清风心里有数了,林夫郎说的真的不能再真,他之所以让林渔状告两位巡差也是因着这块玉佩,民告官自然不好告,但有了这块这块玉佩看他们还敢不敢胡来。
娄清风笑了一声,“中郎将可是朝廷正四品武将大员,咱昌平镇上的县令老爷才是个从九品,你说中郎将大不大?”
石小柳啊了一声,“中郎将这么大的官啊!”
林渔也有些吃惊,没想到那天的武将竟然是这么大一个官啊!
娄清风让林渔把玉佩给收好,“这可是个重要的东西,有了这个东西,两个小小巡差而已,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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