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看着远处的几辆警车,说道:“一年前那个案子对于江一帆这小子来说,其实一直是他心里一根刺,他内疚自责,又不得已按照刑法放走凶手,他总是在别人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每时每刻都想把这个海恒宇抓回去,可是没有办法。”
“他性格有时候比较冲动,其实我只是怕他再次冲动,做一些不对的事情。”
方煦这才明白,但是心里有点疑惑,一年前队长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呢,算了,他没打算去追问,只是点点头说:“明白了。”
江清月的表情有瞬间的错愕,随后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说:“你就不问问什么?”
“不问,我相信队长的为人,如果他觉得合适的时候,想跟我说,自然会说的。”方煦说的很认真。
“怪不得呢。”江清月继续朝着前面走着说:“江一帆这个臭小子,第一次喜欢的人,确实很不错。”
方煦有些不好意思,说:“队长,他自身也很优秀。”
江清月停下了脚步,像是故意在等远处的警车押着犯人上车似的。
少顷,开口说道:“现代社会下,刑法就好像是一把双刃剑,它有两个刀刃,一个刀刃砍向犯罪分子,惩罚犯罪保护人民,但是i与此同时另一把刀刃,砍向我这种职业还有你们警察,所有的司法机关,它也同时限制了司法机关的很多权利。”
“那,清月姐,一年前的那个案子,对于所谓的精神病无法定罪,当时队长有请求你协助吗?”方煦想起之前那个未成年的案子,当时求助了江清月的事情,心想应该也会求助吧。
江清月摇了摇头:“反而没有,因为江一帆对于这个刑法太了解了,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翻看律法书籍,清楚到让他明白,他必须要眼睁睁的看着亲手抓回来的杀人犯,无罪释放,那种感觉其实挺难受的。”
方煦‘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是啊,就好像是学医的人,清楚的明白什么样的病例是有机会的,什么样的病例一眼就知道,没有任何希望了,但是当自己家人出现了一份‘没有任何希望的病例’的时候,那种绝望感。
比任何人都清楚,比任何人都要绝望窒息。会所门口-随着最后一个犯人被押进警车,警笛声渐渐远去。警车缓缓驶离会所,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围观议论的人群,逐渐散去。
江一帆刚把手机放好。
“江一帆!开门!”车外传来敲车门的声音,江一帆摇下车窗,瞳孔放大:“姐?!!!”
啪!江清月朝着江一帆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还敢来会所了是吧!皮痒了是吧!给我下来!”
“不是,不是,姐,你听我说!方煦?你怎么..哎哎哎!!姐,你又打我!轻点,轻点!”
“下车!!”
江清月把手里一直拿着的礼品袋子递给方煦:“未来弟媳,你下去车里坐着,我和江一帆这小子聊会天。”
方煦接过礼品袋,看了一眼江一帆:“队长....”
“快上车,别看,车窗关好!”江一帆推着方煦上了车。
大切诺基车内,方煦坐在副驾驶,低着头,也能听见外面发生了什么....‘姐!你轻点,我是病人,我还纱布呢!’‘病人还敢来会所?一天天不学好!’‘疼疼!你在我媳妇面前给我点面子——啊啊啊——’‘我看在方煦面子上,放你一马!’...........几分钟后,江一帆打开车门,头发略显凌乱,:“咳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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