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白骑着车绕了一圈,在镇上买了几瓶冰汽水,过年家里也买了喝的,但都是奶,他不喜欢喝奶。
顺便带了口香糖和辣条。他还在超市里碰见了江明明一家,江明明爸妈拉着江橘白夸个不停,两张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从他们的表情中,差不多能猜测出江明明在家是怎么向他们吹江橘白的牛的。
拒绝江明明一家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后,江橘白骑车回了家。
他喝着汽水进屋,一进屋,两条狗扑上来,吴青青还给他头上戴了一顶帽子。
“什么东西?”江橘白把帽子一把拽下来。
大红色的毛线帽,帽子的两端还坠着两个毛绒绒的球。
“……”
“我不要。”他一把丢开。
吴青青老大不高兴,“市里小孩都戴这种帽子,好流行的。”
“我给你爷爷也做了一顶,做的蓝色。”
坐在堂屋里看电视的老爷子,头上正是一顶和江橘白的红帽子同款的蓝帽子,听见江橘白和吴青青吵嘴,他还嘚瑟地晃了晃脑袋。
“把蓝色给我。”江橘白咬牙。
“那不行,年轻人要戴喜庆的颜色,你体质不好,更要戴这种红的,辟邪。”吴青青正正经经地说。
帽子重新回到江橘白头上。
少年皮肤白,浓艳型的五官,再鲜艳的颜色他都压得住,赶不上他本身颜色的一般,什么颜色到了他身上都会变得黯然失色。
只是他表情始终冷冷的,愣是将本应该艳丽动人的一张脸弄得不近人情的讨嫌。
收了帽子,吴青青塞给他红包,三个,“我的,你爸的,还有你阿爷的。”
江橘白回到房间里,门刚关上,他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手一抖,手里的易拉罐差点掉在地上。
“新年快乐。”徐栾从江橘白的下颌亲到他的嘴唇。
江橘白嘴里还残留着葡萄汽水的酸甜味道。
徐栾捧住了他的脸,舌头在少年的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鬼祟的口唇虽然湿凉,但吻得深入又温柔,江橘白心脏砰砰跳着,头皮隐隐发麻。
他忽然觉得自己前两天插徐栾的那数刀有点矫情。
他并非不爽。
江橘白的围巾被扯开,露出纤长的脖颈,他脖子被捂得暖和极了,徐栾的唇一贴上去,他就不受控地往后缩。[只是接吻没什么问题吧]
接吻后,徐栾往他手里放了一件东西,“红包。”
江橘白眼唇皆潋滟着水光,低下头时像被一只被玩累了中场休息一会的漂亮猫咪。
他张开手指,发现是一块通体通透又温润的玉。
“你从哪儿偷的?”江橘白脱口而出。
不怪江橘白这么想,徐栾是鬼了,四个荷包一样重,翻过去倒过来抖也抖不出一毛钱。
“我的陪葬品。”徐栾揉了揉江橘白的后脑勺,他没亲够,送完了礼物,跟江橘白说了不到两句话,又忍不住凑上去,含着江橘白的唇吮吸舔咬。
江橘白被亲得狠了,忍不住弓起腰。
少年眼睛湿润着,心底无比绝望,他觉得不用等以后了,他现在就已经废了。
他理智上是抗拒的,可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徐栾。
江橘白恼怒自己的身体也真是什么都不挑,跟阴气冲天的鬼都能滚到一起。
玩了快两小时,江橘白疲累得抬不起腿,但还是强打精神洗了澡,洗过澡后,他才彻底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一觉睡到了凌晨。
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
零点一过,村子里的爆竹声几乎是同时炸响,漫天都是绚丽的烟火,漆黑的夜幕在瞬间被撕裂,抹上颜料,朝四面八方倾泻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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