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徐游的说话声,江橘白拼尽全力,咽下唾沫,喉咙里如刀割一般。
他颤抖着手指,把标签用力地贴了回去。
瓶身后面绕来一只惨白的手,手指如竹节般修长,将两张标签压紧,完全看不出被人撕开过。
江橘白从地上站起来,腿有些发软,脑袋也有些发晕。
“怎么了?”徐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温和的声音充满关怀地出现在少年的身后。
江橘白心神俱震,他扶着桌沿,“我饿了,有点低血糖。”
看见少年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徐游哑然失笑,赶紧拉开一旁的抽屉,剥开了一颗糖给江橘白,“马上就吃饭了,饿了怎么不早说。”
被徐游手指碰过的糖……
不知道是不是江橘白先入为主了,他闻到了福尔马林和脑花的味道。
吃了糖之后,江橘白跑去洗手间,用手指使劲抠着喉咙,他拿出来的手指黏上血丝,橘子味的唾液和发黄的胆汁呕在了池子里。
他用水冲掉。
接着用水冲洗着手,打了肥皂,用力地揉搓着。
“小白。”
徐栾的声音出现在洗手间里。
少年肩膀抖了一下,更用力地搓着手指。
徐栾拽着他的手腕,一把把人拉到了身前,压在怀里。
江橘白手指上全是泡沫,他呆滞地看着镜子里,以及靠在自己肩膀上脸色青白的恶鬼。
“你不是说那些都是动物标本?”江橘白声音嘶哑。
徐栾见江橘白冷静许多后,松开他,弯腰轻柔地给他洗着手,洗完后又用纸巾给他擦干了水珠。
“我不知道有两张标签。”
“你不是……”
“我说过,我不是侦探。”
这样的发现,比徐栾更要让江橘白心底发寒,他甚至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
难怪徐栾让他离徐游远一点,即使徐栾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那个,是不是徐梅的……”江橘白被吓坏了。
徐栾抬眼,“我去尝一尝就知道了。”
“?”恐惧和诡异的感觉在徐栾的回答下顷刻散了大半,江橘白恶心得不行,“你有病?”
徐栾没说话。
眸子黏在江橘白惊惶未定的脸上。
少年长着一张天不怕地不怕倔强得犹如小牛犊子的脸,哪怕害怕,也绷着表情,绝不瘫软失控。只有从眼睛,才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徐栾,”江橘白的眼睛湿润,语气里难得出现了一回隐隐的依赖意味,“我怕。”
将要天塌地陷了,少年异常清醒地知道谁才是他的避难所。
可眼前的恶鬼却越发贪婪地注视着他,这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允许恶鬼攻城掠地的信号。
少年脆弱的样子,除了引起恶鬼的保护欲,更多的是破坏欲、占有欲、爱\欲。
徐栾漆黑幽深的眸子绕着一圈猩红,他手指顺着江橘白的脖子摸上去,拽住了少年脑后的几缕头发,轻轻往下拽了拽。
少年白皙柔软的脖颈露出来,没反应过来的状态使他嘴唇微张。
徐栾低头吻下去,冰凉地舌头探进江橘白温热微甜的口腔。
江橘白被亲得脑子越发昏昏沉沉,他头一回忘记了挣扎,也懒得挣扎。
虽然徐栾的怀里凉得像冰窖,可至少坏得坦荡,恶心得直白。
直到,少年齿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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