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上楼,江祖先正在收拾着衣服。
“你做什么?”少年本来是想找阿爷谈谈徐栾的事情,结果这一看,对方似乎是在准备着出远门。
江祖先头也没回,“我要去找我师兄修习一段时间,寻找到破解之道。”
“去哪儿?”
“他家住在市里,我修习最少也要三个月,等我学成归来……”
“也不一定能成功。”江橘白幽幽地打断了对方。
江祖先表情滞住,“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
三个月……
江橘白想了想。
他那时候估计已经被徐栾上废了。
江祖先说了自己要离开去修习之后,才记起问江橘白,“你上来干什么?”
“就是,”江橘白犹豫了一下,说道,“徐栾的死好像不是意外。”
“什么?”江祖先慢慢悠悠的神情几乎是顷刻消失,他黄豆大小的眼睛瞪圆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在最开始,徐栾就疑心过自己的死亡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写了契书让我帮他查,只是后来被你做契给覆盖了,今天我去徐家吃饭,徐栾让我离他们一家人远一点。”
“徐栾的遗书上面写,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觉得不舒服,去医院检查过,检查不出来原因。”江橘白说到这里时,胸口像是被几针极细的针扎了一下,他想,徐栾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是猜到了什么,只是就连他也查不出不适的源头,徐栾这样的人,会不会无助?
“你觉得是有人害了他?”江祖先目光犀利。
江橘白眼神略显不自在,“我没觉得,他觉得。”
江祖先没注意到江橘白的不自在,他在地板上坐下来,看着香炉里烟雾袅绕,“医生都说是心脏骤停,有可能是因为他平时学习太劳累了,如果真的有问题,医生难道还查不出来?”
“你现在怎么连他的话都信起来了?”江祖先眼神怪异,“鬼跟人不是同一种生物,你不要以为他们只是同一种生物的不同表现形态。”
“人死了,成了鬼,满肚子坏水,谎话连篇,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坏种。”
江橘白靠在墙上,“我赞同。”
“你赞同你还信他说的?”
“遗书是他活着的时候写的,为什么不信?”江橘白淡淡道,“再说了,他又不会害我。”
"……"
老爷子拾起地上的布鞋,将少年连推带搡抽了出去。
-
少年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面晒太阳,两条狗匐在他的脚下打着盹。
太阳晒得脸皮发烫,身体却被空气裹着发冷。
徐栾活着的时候,好像也是单打独斗,他的遗书里没有提起过他曾向父母求助。
死后,同样孤立无援。
他在家吃了晚饭才去学校,江梦华大方地给了他两百块钱在学校买饮料喝买零食吃。
江明明很听他妈的话,又在院子外面等着江橘白。
他看见了院子里那条威武霸气的大狼狗,“嘿”了一声,大黑在地上打了个滚,柚子的喉咙里呜呜呜地开起了小火车。
江明明又定睛仔细瞧了瞧,“这不是徐栾家那狗吗?”
江橘白拎着书包走出院子,“你怎么认识?”
“我以前去过他家附近偷柚子,这狗在院子里冲我狂咬,特别吓人,我当时就把他记住了,”江明明现在还心有余悸,“徐栾有时候会带着它去镇子里到处逛,学校不少人都认得它。”
“哦。”江橘白反应冷淡。
“它怎么到你家来了?而且它还听你的!”
江橘白随便道:“徐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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