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稀碎。
连影子都顺着江橘白的毛衣下摆钻了进去,又湿又凉的触感布满了全身,衣物无法遮挡。
徐栾无处不在这个认知在此刻的清晰度达到了巅峰。
少年看起来只是仰面躺在地板上而已,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失神而已,午后明媚日光像金色浪潮一样覆盖着他的全身。
地面上一道颀长的黑影,在少年的影子之上动作着。
江橘白腮帮子发酸发涨,肌肉短暂地失去了伸缩作用,任由透明的唾液顺着口角淌下,淌进徐栾的嘴里。
他甚至能听见徐栾的吞咽声。
少年闭了闭眼睛,徐栾的恶心程度已经没有生物能比得过了。
“咔哒”。
金属磕碰的声音。
扣子撞在了拉链上。
那处鲜少有人碰过…哪怕是江橘白自己,都很少去触碰,甚至因为碰得太少,被徐武星那一堆人嘲笑颜色太嫩太白。
在日光底下,像一段凝固了的牛奶。
几只手同时握上来,但只有鬼祟本身的那一只手,细长,青白,比江橘白的皮肤还要白上几分,只是透着一股阴恻恻的惨色,再修长的手型也使人毛骨悚然。
江橘白把头侧过去,他咬着牙,哪怕浑身都在因此而战栗,他也犟着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少年在鬼魅的手中,从他皮肤里沁出来的汗水,使他看起来像要即将开始融化。
江橘白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溃烂了。
他爽,但他意识抽离,他意识始终倔强,即使身体已经丢盔弃甲。
-
江橘白扶着楼梯,软着腿挪去了洗澡间,他一身的咬痕,大部分是徐栾咬的,小部分是黑影干的,但横竖都是徐栾。
手腕上铜钱撞响,红线没有在日久的佩戴中被磨变色,反而更加红亮。
少年洗完澡,在睡衣外面套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几步冲上阁楼。
“别念了。”他扒拉开江祖先,冒着腰在墙角那一大堆古籍里翻起来。
江祖先睁开一只眼,“抽什么风?”
江橘白轻手轻脚关上门,他拢紧棉袄,蹲在江祖先旁边,“我想弄死徐栾,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老爷子吓得抬手就捂住了江橘白的嘴。
“瞎说什么?”江祖先大惊失色,“你跟他什么关系?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祖先话说完,慌手慌脚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符,贴在了门上。
看着江祖先快被吓晕了的样子,江橘白波澜不惊地坐在地上。
他想杀徐栾就是大逆不道?
那徐栾想上他难道不是大逆不道?
江橘白没把贞洁这种东西当回事儿,被鬼亲了摸了他也不会要死要活。
他就是不想被上,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跟他处挺好的吗?”江祖先给房间里四处都贴了符纸,才放下心来和江橘白说话,“上午吃饭的时候你妈还说你能考首都去,要不是他帮你,你能进步这么快?做人不能忘恩呐。”
“你之前骂他孽障。”
“你不要像那些不知变通的老道一样,不管它是不是孽障,它只要做了好事,那就是好孽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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