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明心中的受宠若惊都要大过于被男的上的恐惧。
结果是他想多了吗?
江橘白吃得很少,他饭后坐在百步梯旁的长条板凳上看着山下。
八点不到,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还点着灯,黄与白的灯光穿插在山野间,像蜿蜒的游龙,灯光是它的鳞片。
风从山间吹来,江橘白拢紧了外套。
身后响起喧哗声,江橘白回过头,看见陈白水从车里面拿了台音响出来,音响打开后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陈白水调试了一会儿,放起了山歌。
“……”
江橘白把耳机从口袋里翻出来戴上,比起“妹娃你听我说”这样的山歌,他还是更喜欢听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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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游后的当周周末是正式的祭拜日庙会,江橘白跟着吴青青江梦华又上了一趟山。
他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吴青青跪在蒲团上将头磕得砰砰作响,让六爷保佑他。
江六爷已经尽力了。
他已经明示了江橘白三次:大凶、大凶、大凶。
他只是没说如何化解。
江橘白没想其他的算不算凶,但被徐栾惦记着想上,对他而言就已经算大凶了。
可这种事情,他连对家里人说都说不出口。
抽签处,江棉忧虑重重地看着前来参加祭拜的少年。
在侧殿,吴青青也拉着江橘白要拜,江橘白站在门外等,一扭头,看见徐游从旁边转角走了出来。
徐游看见他,一脸惊喜,“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学生都起不来呢。”
江橘白疑惑,“徐老师你怎么来了?”
徐家镇的庙会又不跟他们在一处,江六爷也只局限江家村。
“年年都一样,听说江家村的庙会也办得热闹,我过来看看,你不欢迎啊?”徐游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盈盈的,更显年轻了。
“没有。”江橘白说。
吴青青从身后出来了,她看见徐游,能看出是个老师,老师给她的感觉就是文化水平很高的样子,她朝江橘白抛去眼神。
江橘白介绍,“徐老师,他教我们化学。”
“哎呀,徐老师啊!我是江橘白的妈妈,小白在家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对他特别好!”吴青青整了整衣服,面对着儿子的老师,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徐游没什么架子,跟吴青青很是聊了会儿,扭头看向江橘白,“对了,我那里有几本资料适合你做,我现在正好要回家一趟,你跟我过去拿?”
江橘白当即就想拒绝。
吴青青了解他得很,男生一张口要说什么她都能精准预测到。
“可以可以。”吴青青使劲朝江橘白使着眼色。
江橘白上了徐游的车,车里有一股很清雅的香气,有些浓烈,不过不算难闻。
下山的路很堵,因为今天庙会,上下山的人与车都很多,在这种情况下,就没有什么交通规则可言,乱七八糟地堵成一片。
“你吃早饭了吗?”徐游问江橘白。
“在家里吃了才来的。”江橘白答道。
徐游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下个月的月考,你觉得自己大概可以进步多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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