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橘白当时帮我们说一句话,陈白水也不会罚我们。”
“还不如徐武星。”
不知道是哪两个人,在路过江橘白的床边时,窃窃私语了两句。
一只拖鞋直接就抛向了他们的后背,砸得重,但落得轻。
江橘白手肘撑着床,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眼神却凌厉,他冷冷道:“捡起来。”
李药香缓缓转身,彻底转完之前,他脸上已经出现了讨好的笑容,他弯腰把拖鞋捡了起来,放回到了江橘白的床前。
放完,他跟小马一起一溜烟地跑出了宿舍。
江橘白又躺了回去。
刚躺下来,走廊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啊!”,很是凄厉。
很快,江柿急匆匆地跑进宿舍,“李药香摔了一跤,头上撞了好大一个洞!”
江橘白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这次,他真的要睡觉了。
外面的吵闹声就宛如催眠一样睡意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这几天他用脑过度,没有精力再分心给别的事情,加上身体情况大不如以往,还得保持着跟以前一样的状态。
要是被这些人看出来他精力不济,应付不来,他们就会立马化身为秃鹫扑上来。
少年沉入梦乡之后,他面朝的墙壁里,探出一只手来,给他捻了被子,同时擦了下唇角的口水,又在江橘白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指。
还算是一夜好梦,后面寝室因为李药香脑袋破了个洞的事情闹翻天,也没能吵着江橘白。
起床铃是在早上六点二十敲响的,外面的天还只是蒙蒙亮,窗外成片的柚子树,像立着一个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那里。
全宿舍只有江橘白起来了,他缓了缓神,下了床。
离开宿舍去教室时,天比之前要亮了一点,但宿舍里的人还全部都在呼呼大睡。
江橘白在路上碰到了也正好出宿舍的徐文星,徐文星看见他,一脸惊讶,“你起这么早”
改头换面人人都会说,但不是人人都会做。
徐文星还真是没想到,江橘白居然还是认真的。
早起去教室自习这种事情通过江橘白来做,尤其是他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江橘白草草地“嗯”了一声,单手拎着连帽卫衣的帽子盖住了头,快步朝教学楼走去,没有要跟人闲聊的意思。
徐文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怔,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末班的教室,早上六点多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学生的身影的,江橘白打开自己那一块的灯管,看见摊在桌面的作业,他蹙眉,心情十分不好。
只是刚一走到课桌边上,还未来得及坐下,他就愣在了原地。
江橘白伸手快速地翻阅着自己昨天晚上刚做完的题目。
他是用蓝色的中性笔写的,上面不该有别的颜色,但入目所有的题目都被红笔修改批注了一道。
这肯定不是他写的,因为许多符号他都是昨晚刚认得,画不了这么流畅。
批注比题目和课本上给的公式以及资料给的详解要更清晰好理解,江橘白对着自己做错的地方,一看几乎就能明白一道题的考点在哪里。
他拿着资料怔怔地坐下来,不用猜了,肯定是徐栾写的,在昨天晚上他离开了教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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