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浅浅的疤。
徐楚宁说:“如果受伤的是我该多好……我就可以给自己找借口。”
“没有的事。”郁风峣抽回手,擦去他的眼泪,“你手生了,再练练能回来的。”
“我练了十二年的小提琴。”徐楚宁恍惚着,像是呆住了,目光虚浮,“我现在废了,我要怎么跟以前的十二年交代……”
“你怎么可能废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郁风峣按住他。
徐楚宁渐渐不挣扎了,嘴皮子动着,声音却细如蚊呐,“也好,也行,反正以后不用拉琴了,没关系……”
“你想继续拉琴,就继续。”
徐楚宁抹了一把泪,“郁风峣,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从今往后,我的所有不幸,都要归咎到你身上。”
“好,可以。”男人偏头,吻在他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次日一早,郁风峣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顿时清醒过来,起身,床头柜上放着便签,宁宁说他先回去了,中午会回来吃饭。
【另外,琴我拿到了,谢谢。】
昨天他用不惯琴行租的琴,哭成那样,今天把他自己的琴送来了,应该心情会好点吧。
男人点了根烟,走到阳台抽,听见楼下传来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
一低头,滨江的露台上,有几个小孩在玩太空沙,一旁坐着个穿围裙的年轻男生,照看着他们。
或许是托儿机构吧,此时正值假期,有得忙。
男生大概是兼职,手忙脚乱地看管着那些孩子,都是三四岁的年纪,最是闹腾。
“……那个脏,不能往嘴里塞!”
“小轩,不许欺负女孩子!哎,别拽她辫子!”
“不能往朋友脸上撒沙,听话!很危险!”
一小会儿功夫,男生已经生气了,脸都气红了,却碍于小孩子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咬牙切齿干瞪眼。
看着他,郁风峣突然笑起来了。
他最烦小孩子,尤其是不听话的,一个个的聒噪起来像豪猪,让人想拎着脖子放水里淹死。
徐楚宁却很擅长处理跟孩子的关系,他教过小学生,初中生,还给郁时铭当过家教。
这么久,好像也没有红过脸。
郁风峣陷入回忆中,想起宁宁的好脾气和温柔性格,面上不由得带了一丝怀念。
再看那个暴跳如雷的兼职男生,就有点嫌恶了。
郁风峣咬着烟,转身,下楼,开车去了徐楚宁老家。
徐楚宁做完饭,摘了围裙出来,就看见停在路口的车子。
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待着陪妈妈,郁风峣就在那里,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偶尔会走,偶尔会等。
徐楚宁从自家院子里,能看见他的车,却看不清里面的人。
“小宁啊,你来帮妈看看,这写的啥。”徐女士拿着一个说明书,戴着老花镜,眯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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