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连徐楚宁都听呆了,这样刻薄伤人的话语,竟然真是自己曾经教过的那个散漫少爷说出来的。
而郁风峣时隔多年还记得清清楚楚,一定也被伤得很深。
郁风峣说完,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遮掩眼中的血丝,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对徐楚宁说,“我一直都忘了,你并不是小孩子,你跟小铭一样,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徐楚宁鼻子酸酸的,自责不已,为自己的自私,竟然会伤害到面前的男人。
郁风峣淡淡笑着,笑容里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如果真的很不方便,就在公司旁边租房子吧,你也不用跑来跑去。”
曾经郁风峣想要送他车,让他能时常回家,如今却放他走,只想着予他安稳。
徐楚宁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心里的愧疚和不舍又多了一分。
“其实……我就是中午不在家,早餐和晚餐都能回来吃。”
“别说傻话。”郁风峣愣了,而后又说,“地铁单程一个半小时,你就算九点上班,七点半也要上地铁,早上哪有时间吃早餐?”
“早上早点起来就好了。”徐楚宁嗫嚅。
郁风峣敲了一下他的额头,“每天睡眠不足,你这么年轻,还在长身体,这可怎么行?”
看这人,一会儿说他不是小孩子了,一会儿又说他还在长身体,徐楚宁都不好意思拆穿他的逻辑漏洞。
可男人亲昵动作,带着溺爱和宠惯,无奈表情,让徐楚宁想起第一次见到郁风峣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作为叔父教育郁时铭。
那时徐楚宁说不出的羡慕,羡慕郁时铭有一个这样宅心仁厚,英俊优雅又如此宠爱他的“父亲”。
后来跟了郁风峣,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把他当父亲当兄长一样去依赖。
思及此,徐楚宁趴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腰身,小声说,“先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郁风峣“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徐楚宁仰起头,看着他,眼底和脸颊都是绯红, “先生,你知道吗,我那时候特别羡慕小铭。”
“嗯?这是为什么?”
徐楚宁望着他,眼神慢慢失焦。
这是为什么……
徐楚宁眼眶温热,苦笑,“我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我从小就没爸爸,所以一直受欺负……”
提起往事,徐楚宁总是心中委屈难言,即便那些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却仍然如一道无法痊愈的疤痕,留在那里,稍微碰一碰没事,一旦撕开,就又痛彻心扉。
徐楚宁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当时做家教,好羡慕小铭,羡慕他有完整的家庭,羡慕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会哄他,会爱他,会保护他教育他……”
他家庭支离破碎,没有父亲,叔父也都是好吃懒做的货色,光是徐楚宁亲自撞见,不下三次,他的叔叔们死皮赖脸地来找母亲要钱,一口一个大嫂,眼里却全是算计。
他深爱着郁风峣,也依赖他,在他身上投射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对父亲的爱,对叔父的爱,对兄长的爱,对情人的爱。
他在郁风峣身上找安全感,找独属于叔父辈的那种仁慈宽厚的感觉。
他越说越难过,哭得稀里哗啦,又觉得丢人,便埋在男人怀中不起来。
郁风峣胸膛的衣料很快浸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怀中孩子单薄脊背,若有所思,“宁宁把我当成父亲吗?”
徐楚宁哽咽点头,又觉得不对,连忙红着脸解释,“不是,不是,我爱你的,先生,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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