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几个人?有心?思深入聊天,大部分人?都忧心?忡忡盯着贡院院门。
此?次的题目极难,大部分人?在考完之后知道自己题目做的不好便不等到放榜就早早离开了,剩下这部分还抱着希望之人?则是举子中出挑的一批人?,还对结果抱有希望。
杜甫也与李泌攀谈着,目光却时不时往院门看。
李泌看着杜甫这幅紧张模样,叹息一声?:“此?次若是没有考中……实非子美之过?。”
杜甫听出了李泌话中的安慰之意,却没有出声?。
忽然,院门大开,众位举子一拥而上,围着官吏。
官吏将?一张空白无一字的榜张贴于墙上,冷着面宣布:“此?次恩科,无一人?中榜,尔等散去吧。”
说完也不管已经炸了的人?群,径直走?入院内关上了贡院大门。
李泌轻叹一声?,抬眼再看杜甫,杜甫已经面色苍白。
“此?非子美之过?,李林甫乃是中书令,掌管尚书省,此?次恩科由尚书省主持,纵然子美才华再高,也难抵奸臣霍乱朝纲。”李泌安慰着杜甫。
杜甫面色苍白,抬起头?勉强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是甫才华不够……”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杜甫以为他有才华,能?够中举,将?一身才学货于帝王,能?够在朝堂上慷慨陈词劝谏帝王,能?够在地方上治理一方百姓,实现他致君尧舜上的政治理想。
可他甚至连仕途都踏不上去,满腔的抱负仿佛笑话一般。
上一次洛阳失利,杜甫尚且能?够安慰自己年少,一次失败不算什么,可这次,他只考了他以为自己最擅长的诗,却依然一无所获……
杜甫脚下踉跄两步,分明站在人?群之中,分明四面都是路,却觉得自己面前一条路都没有。
他真的有本事吗?
连诗他都写不好啊。
举子之中也骚动了起来,有人?愤怒道:“必定?是李林甫这个奸臣把持恩科,为阻断圣人?视听方才绝我等仕途!”
“诸位,奸臣当道,圣听蒙蔽,我等理应死谏!”有人?悲戚道。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之间化作?流水消散,还明显有阴谋,哪个读书人?能?受得了呢?
只是李林甫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暴动,早早就调了金吾卫在此?。
“退下!”金吾卫亮出来白晃晃的刀剑,呵斥着想要到右相府寻个说法的读书人?。
面对着寒光凌冽的刀剑,纵然举子们再不愿意,也只能?认命离开。
杜甫被夹杂在人?流中,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朱红的贡院高墙。
他曾经写“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许多人?都夸过?他这首诗写得好。
写下这首诗的那?年他才二十四岁,以为自己终究有一日能?够在天下人?之中脱颖而出。
最终却是“儒冠多误身”。
杜甫眼皮一眨,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又思及是在街上,却还要顾忌读书人?的脸面,只能?拼命眨了几下眼,把眼泪逼了回去。
“子美?”
听到李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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