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兴庆宫,张九龄便径直去了吏部?,张九龄在长安没有宅院,开?元二十?五年离开?长安时,张九龄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长安城了,就把他先?前居住的院子卖了。
所以如今张九龄只能住在为述职官员提供食宿的驿馆都亭驿中?。
只是一踏入吏部?大门就见到了奸臣,张九龄皮笑肉不笑,也不给李林甫好脸,只是口头冷冷道:“见过右相。”
李林甫却是好脾气,他有“口蜜腹剑”的外号,指的就是李林甫对谁都笑呵呵的,背后阴人。
李林甫面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张九龄:“子寿兄别来无?恙啊。”
“说起来老夫该为子寿兄接风洗尘,只是老夫政务缠身,朝中?大小事务都要老夫亲力亲为,实在腾不出时间来接待子寿。”
只是李林甫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见可惜之意,语气中?反而带着一丝炫耀。
按理说李林甫城府深厚,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爷早不是当初的愣头小子了,可不知为何李林甫见了张九龄,养气功夫便抛到了脑后,总想在张九龄面前炫耀一番。
有什么能比昔日的顶头上司如今成了自己的下官更让人开?心?呢?
“哈。”张九龄嗤笑一声,斜斜看了李林甫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老夫还有事,告辞。”
扔下一句话后,张九龄看都不看李林甫直接甩袖离开?了吏部?厅堂。
李林甫面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压下了怒火。
“一个小小的山南东道监察使……”
名声再清正有什么用?如今他才是宰相,张九龄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不能在陛下身边为官,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小小的山南东道监察使了!
张九龄离开?了吏部?之后却是直接到了贺知章的府上。
贺知章如今已?经将?身上的事务全都卸了下来,只等着再过几个月他辞官回乡的步骤审批完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长安城了。
闲来无?事,在府中?便是饮酒作?乐,吟诗作?赋,倒是成了长安城里唯一一个自在人。
“你今日没有再和圣人吵起来吧?”贺知章见到张九龄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张九龄有没有和李隆基吵起来。
张九龄哭笑不得:“好端端的我?为何会和圣人吵起来?”
贺知章嘀咕道:“那是好端端的吗……兴修宫殿、重用奸臣、任人唯亲、扩纳宫人、穷兵黩武,若再加上私德,还有强纳寿王妃……”
也不能怪贺知章觉得张九龄会和李隆基吵起来,就这几年他们这位圣人做的这些?事情,若不是贺知章一心?只想自保并不想得罪帝王,他都想出言劝诫了。
偶尔贺知章也会在心?中?腹诽,他们这位陛下这几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分?明十?年前陛下还以颇有名君之风,可这几年却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和十?年前简直截然不同。
十?年前的陛下在张九龄眼中?都还有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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