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都被他带的糙起来了,跑步踢球,成天的一身汗。
衣服永远都穿不干净一天。
晨晨可不能跟着学。
“听你的。”韩竟好脾气地笑了笑。
孟宁拉他坐下,兴致勃勃地跟他商量。
“你说,让晨晨去学个乐器怎么样?钢琴?小提琴?”孟宁翻着看,“这还有个老师是会古筝,古琴的。一周让晨晨过去两三次,回头咱再买个琴在家里放着。怎么样?”
韩竟还没来得及吭声。
孟宁又换了:“要不学个舞蹈也很好,形象好,就是有点苦。这舞蹈又有芭蕾舞、古典舞、民族舞,你觉得哪个好?”
韩竟:“.......”
“行了,”韩竟按着她的手,听的头都有点晕,“等这个周末,我们带他们去看看。总要选个他们自己喜欢的吧。”
孟宁也知道这个道理,可第一次给孩子选兴趣班这东西,难免摩拳擦掌,有些兴奋过头。
韩竟起身,把人拉起来,“进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孟宁眨巴了下眼,想着韩竟今天去办工作交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
“怎么了?”
进了屋,孟宁坐在桌子边,撑着下巴看他。
韩竟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拿了个装钱的信封放在桌面上,两根手指轻按着,没有推过去。
孟宁也不急,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似在等他接下来的意思。
“工作转了七百多。”
孟宁点头,知道大鸣跟韩竟关系好,并不意外。
“大鸣给了一部分,剩下的从他之后的工钱扣。”韩竟松了手,坐下来,给孟宁倒了杯水,“这里面的钱我想留着买间房子。”
“买房子?”孟宁多问了句,“是住的房子?”
依照孟宁这两年给两孩子买房的经验,这点钱应该买不到什么好地段的房子。
“是住的房子,”韩竟笑了下,一眼看出孟宁想法,屈指轻敲了下她手背,“但不是给我们住。”
“嗯?”
韩竟不卖关子了:“我在东郊看中了一个房子,院子很大。我想着盘下来,干个生意。”
南市的东边的郊区可比其他三个方向荒多了,之前那边发过林火,人都没几家,都是荒地。
“怎,”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孟宁自认为不能一上来就给韩竟泼冷水。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轻快问道,“韩同志想做什么生意?”
“修车。”
“自行车?”
韩竟修理东西水平确实不错。
孟宁顺着思路想了下也觉得不对,“你要是想修自行车,你至少要把店开到市里呀。总不能让人把车给你推到郊区修吧?”
“不是,修大车。”
韩竟之前在部队干过这个,有经验。
而且,开了几年的货车,他多多少少对这个行业有点了解。
不是所有的司机都能随时下地修车,也不是所有的单位修车师傅都是一顶一的。
而且,东边在荒,那也是个有公路穿过的地方。
环境宽松了,韩竟相信,公路穿过的地方也会繁荣起来。
毕竟,南市本就是个四通八达的,东西接壤,南北贯通的地方。
“啊?”
孟宁觉得不太靠谱,说的异常委婉。
“韩同志,没多久你就要上学了,你忙的过来吗?南大离东郊还挺远的吧。”
“有几个战友帮我。”
这几年转业的战友其实挺多的,各个地方的规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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