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儿提着的气瞬间松了,还有些生气:“这他妈算个什么事,耽误老子逗儿子。这几天卖粮食的倒爷少了?缺他们这一个?”
“不是,老大,关键是这群瘪犊子压价。”大龙眉头紧皱着,“细面价格已经被他们压到六毛了。”
“六毛?”周三儿神色微凛,“你确定吗?他们买这个价格是不准备赚钱了?”
“不知道。但明显不是一个人,应该是有组织的。”大龙道,“底下的弟兄传回来消息,凡事又咱们弟兄在的地方,基本山都有那些倒爷。而且,”
“而且什么?”
大龙似有些不确定,“而且,底下弟兄说,今天看见那边的倒爷有点像招财。”
“招财?”周三儿摸着下巴,“是何波出的手?不会啊?那小子可不是干亏本生意的人。”
“但,”大龙也有点不明白,“老大,会不会是何波在报复咱们年前举报他们那次?”
“报复?”周三儿皱眉,“有可能,前几天他们那几个小崽子不还想着跟在老子后面吗?还好老子机警,不想跟何波那个疯狗一般见识。”
“老大,那咱们该怎么办?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价格压成这个样子,弟兄们连摊子都支不起来。”
周三儿冷笑了下,“先等等,我倒要看看何波这个价能卖几天?他爷爷的,我看这孙子能有多少钱够他这样造的。”
“是。”
大龙应了声,还觉得有些放心不下,“老大,万一,何波那孙子就是铁了心要跟我们对着干怎么办?”
周三儿眼里闪过狠意,“那就看看他们的命够不够硬了。敢断老子财路,那就做好把命留下的准备。”
之前周三儿是听他姑父的话,想着过年,懒得搭理何波这孙子。
现在可不一样了。
大龙脖子似被冷风吹过,“是。”
周三儿眸色沉沉:“大龙,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 ——
晚上,孟宁让进宝去接的两孩子,暂时送到了大叶家待会儿。
而她还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大文他们回来。
何波神色淡淡,亮了院子里的灯,随手扔给孟宁一包饼干。
“吃点东西,别把你自己饿死了。”
孟宁心里挂着事,并不算饿,懒得搭理何波,慢吞吞地拆了饼干袋子。
也就在她拆袋子的时候,大文等人先后踏着夕阳回来。
孟宁瞬间精神,何波神色不可见的缓了些。
“生意怎么样?”
“供不应求。”袁河面露喜色,“我卖完那些大娘们还拉着我不让走,我再三保证明天一定来。那些卖粮食的倒爷气的脸都绿了。”
孟宁松了口气,把手里刚开口的饼干塞在离她最近的袁河手里,“吃点东西,先垫垫。”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卖粮食的弟兄三三两两基本都回来了,除了招财。
孟宁心里咯噔一下,默不作声地看了眼何波。
何波神色未变,先打发弟兄们回家吃饭,又抽了十几个人,让他们今晚十点再来一趟,便让他们各自散了。
大文留在院子里没动,袁河本就是看仓库的也没走。
何波笑了下,伸脚提了下大文,“不想走去屋里拿钱买点饭回来,跑一天了,你不饿,老子都饿了。”
大文应下,沉默地拿钱出去。
袁河没敢留在前院,去了简易厨房,洗了洗手,准备熬一锅稀饭。
孟宁坐在院子摇椅上,不作声响。
何波抱臂靠在树下,手里转着钢笔,神色淡淡。
院子里除了刚升起的月亮散下的淡淡光和风吹过香樟树,发出的吱呀吱呀声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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