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换种问法。”
牛玉心跳如鼓,两手紧紧拽着自己的挎包。
何波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
“从三个月前的酥糖,你看见花生就猜到我们要做酥糖生意;到现在的今天,你勾结周三儿,顺着弯都能找到我们租房的地方,可真是,”
何波轻笑了下,一字一句道,“如有神助。”
豆大般的汗滴从牛玉额头上流下来,她几乎要站不稳,“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嘘,”何波起身,竖起食指,做出噤声动作,眼里不见一丝笑意,“别着急说话,慢慢想。”
“今晚,我看在孟宁面子上,亲自走一趟,在你们村口问的你。”
何波随手摘了手套,扔在招财怀里,走至牛玉跟前,看着她的眼睛,似一条正在吐蛇信子的毒蛇,眼里闪着诡异的幽深。
“如果,你今晚想不出来,又或者听不懂我说的话,”何波轻笑了下,“那我只能带你换个地方了。到那时候,我想,牛玉同志可能也不用想起来了。”
“毕竟,今晚是牛玉同志自己不愿嫁人,想着私会情郎,才离家出走的,对吗?”
冷风吹过树林,枯枝响起哗哗风声。
明明脸被风刮的一道一道生疼,手指冻得僵硬,可牛玉身上却一阵一阵地出着虚汗。
“我,我,”
静谧的树林,除了风声,只能听见自己跳个不停地心声。
牛玉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的汗倒是沁在脸上,又很快地被风吹干,脸被北风刮的生疼。
何波听了会儿风声,“啧”了声。
“看来,牛玉同志是打定主意想要换个地方了。”
何波转着腕上的手表,冷淡地收回视线,抬步往林子外面走去。
牛玉被袁河捂着嘴扣着胳膊往外带,还没发出的嘶喊声瞬间呜咽无声。
招财尽职尽责地搬着椅子,扛在肩膀上,跟在牛玉后面,混不痞地笑了声,“牛玉同志,你要是不想随便嫁个我们兄弟中的其中一个,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别出声。真喊来人了,吃亏的可不一定是谁。”
牛玉一愣,是了。
要真把村子里的人喊来,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这些投机倒把的马上就要吃枪子的倒爷吗?
不,她不要。
牛玉走神,被拽地踉跄几步,绊倒在脚下的石头。
她不在挣扎。
袁河伸着胳膊把她拽起来,牛玉反手拽着袁河袖子,也不再往前走,“我说。”
“嗯?”
袁河没怎么听清,倒是扛着椅子的招财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看来,牛玉同志是想起来点什么了。”
—— ——
何波再次坐在椅子上,寒风吹过脸,刮的他生疼。
他默不作声地接过大文递过来的围巾,一圈一圈缠在脸上,“说吧。”
牛玉站在河波面前,颤声道,“我,我做了一个梦。”
“梦?”
“梦,”牛玉牙齿打颤,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梦里,看见你们会做花生酥糖和棉服生意。我,我便想着也来蹭一笔。”
“没了?”
牛玉不敢直视何波,神经高度紧张,两手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挎包,像是没了知觉般。
“没、没了。”
“那你这梦做的有点意思,”何波翘起二郎腿,轻笑了声,“你这梦跨度挺大,间隔三个月的生意,你都能梦到?而且,还能梦见我们设计的款式,在哪儿租的房子?那你有没有梦见我们银行存款折子上有多少钱?”
这话一说,招财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荒诞了。
“这都是真的,”牛玉没敢说重生,再三强调,“真的就是一场梦,你们做的这些事,梦里我都见过!”
“牛玉,我以为你不至于蠢笨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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