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竟似平常般问道,“中午我来接你?”
孟宁摇头,眼都不带眨地,“课满,我晚上回去。”
韩竟没有多说,颔首,看着孟宁进校园。
小骗子,他想。
孟宁进了校园,早起有一节课,她听了一半。
中间小课间铃声一响,拎著书包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而后,她脚步不停,径直往仓库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韩竟也来到了警局,守株待兔般等着康飞上班。
—— ——
“韩哥,你怎么来了?”张鹏抬手给韩竟倒了杯茶,热心道,“晨晨上学的事情办好了吗?还需要我在开一封说明吗?”
“办好了。”韩竟坐在张鹏对面,“我来是想找一下康飞,向他问个人。他今天没来上班吗?”
自从张鹏那次站在警局二楼无意间看见韩竟骑着车子载着孟宁姐弟两,他的心便开始深深微韩竟担忧起来。
那时候,最理智的做法是放手孟宁。
可他韩哥根本不愿意。
他也只能尽力帮着瞒一会儿。
张鹏脸色复杂,咽了咽口水,“韩哥,康飞是不是知道您和孟宁的事儿了?”
“嗯。”韩竟再次问道,“康飞人呢?”
“康飞今天一早请假了。”
张鹏起身走了两步,有气急败坏地坐在韩竟旁边的桌子上,“韩哥,你跟康飞说这个干嘛?不是说好让你先瞒一瞒的吗?你不是知道康飞家的情况吗?他们家有哪个是好惹的?”
尤其是康飞的母亲,那才是硬茬。
看康飞跟个眼珠子似的,护短护到家了。
谁能惹得过?
韩竟知道康飞今天不来上班,便想起身离去。
可张鹏像是情绪突然有了发泄口般,喋喋不休,“韩哥,你以为康飞那个性子是谁养出来的?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苦,一路顺风顺水养起来的。你可是没见孟宁刚拒绝他那几天,天天闹着学着喝酒的样子。”
“要不是刚好赶上市里开大会,康飞他妈非过来手剥了我,你信不信?”张鹏是有点烦了,“我现在他妈看着他跟看我儿子似的。不,他是我祖宗,他受点苦,我都他妈得陪着挨两下。这活真他妈干的没意思。”
韩竟伸手拍了张鹏肩膀两下,没有说话。
世道如此,活着艰难。
张鹏烦躁地点了根烟,不理解,“韩哥,你既然知道康飞惹不起,你也不愿意放手,那你就赶紧带着孟宁去随军呀。走得远远的,想过什么日子不都有什么日子了吗?”
“拒绝了人,还在人眼皮底下晃悠,不是上赶着找抽吗?”
韩竟淡淡道,“我跟孟宁是华国的人,我们生活在哪儿里都是自由的,都是应受保护的。”
“可,”张鹏忧愁,面露苦笑,“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韩竟跟张鹏借了个火,沉默了下,看着窗外的湛蓝的天空,冬日暖阳慢腾腾升在云层里,散着普照人世间的温暖光。
冬天快过去了。
“我准备转业了。”韩竟指尖拿烟,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张鹏闻言惊了下,手指被烟烫了下,“卧槽,韩哥你认真的?”
“嗯。”
“多可惜啊,”张鹏摇头,并不建议,“韩哥,你还是再想想吧。这两年当兵可比之前难多了。多好的机会,丢了可都没有了。别意气用事。”
“不可惜。”韩竟随手拿了方孟宁塞他兜里的手巾,擦了擦指尖上的烟灰,没打算解释什么,“我先走了。”
康飞不在,韩竟确实没有在警局耽误时间的必要。
他还是要尽量想办法找到牛玉。
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 ——
而另一边,孟宁从学校出来,一路向北,畅通无阻地回到仓库。
守仓库的人一共有两波,一天一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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