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跟我三伯父还有您学的吗?”孟宁笑起来,转头跟韩竟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言笑晏晏,“我给你说,我三伯父跟我三伯娘最有意思了。我爸在的时候,每周末都来我们家吃饭。不仅每次都空着手来,还每次都喊着我爸去买肉拿酒!关键是,每次都还来一大家子人。我们邻居都说,我们家怎么每次一到周末,都有乞丐带着一家来。还问我爸是不是认了拿的叫花子当亲戚,怎么只见舔着脸上门要的,不见给的。”
“孟宁,你说谁是叫花子!”江平指着孟宁,“腾”一下站起来,脸气的通红。
“三伯娘,你别气,不是我说的,都是我们家邻里邻居讲的。”孟宁气定神闲,继续跟韩竟讲,“还有呢,我爸去世,不是要摆灵三天吗?家里人来人走,都没好意思留家里吃饭。尤其是我爸生前好友徐盛叔叔,每天都是老早就来,饭点就走。只有我三伯父一家,在我爸走的那天,就带着一家人在我们家吃饭,一天三顿饭的吃,还得是顿顿好肉细面伺候着!”
“我三伯娘说的对,没带东西上门确实失礼。可那时候,我爸不在几天,我三伯父三伯娘上门,可不只是没带东西,而且还偷拿我爸走的人情钱。”
孟宁似想起什么般,又笑起来,微微摇头,“那时闹得可大了,家属院的人怕不是人尽皆知。说不定,我三伯父工作没了,也是因为这个。毕竟,谁也不是我爸,谁也不想隔壁住一个时时刻刻打着侄子侄女家产主意的狼心狗肺的家伙吧?”
“三伯娘有一句话说得对,要是有人良心让狗给吃了,那种人就该下雨天被雷劈死,走路掉井盖被水淹死!再好的工作,也都该被自己作死!这人啊,他得讲良心。这句话说的真好,还是三伯娘会说话。”
孟成生前重情虚伪,不想让别人说他发家后,忘了自己兄弟。
明里暗里,不知帮了多少孟西。
可最后,既没有得到孟西感激,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名声。
这人啊,可真得讲良心。
————
“孟宁!”
孟西躺都躺不下去了,半扶着床沿坐起来,喊一声孟宁名字,自己捂着伤口,喘起来,眼里全是狠毒的怨恨,拿起床头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你,你给我,滚出去!滚!贱,贱.妮子!咳,咳咳!滚!”
孟菊毕竟是孟西大姐的,着急扶着他,“老三啊,你别生气,慢慢说,慢慢说。”
孟宁眼里闪过惊讶,孟西真被人打的下不了床了?
不是装的?
——
孟西脾气本来就暴躁,现下看见孟宁更是气火攻心。
他被扶着半靠在床板上,拿起床头柜放着的水杯,狠狠地朝着孟宁方向摔去,“滚!死、似丫头片子,给,老子滚!滚!”
杯子里有水,还是个无盖的玻璃杯。
孟西拿起来扔的时候,水都顺着孟西胳膊洒到了床单上。
再加上,孟西生病,没什么力气,杯子并没有砸到孟宁那边,反倒是碎到了江平脚底。
江平惊呼,退后半步,随后张口骂起来,“家里就这一个喝水的杯子了,你摔什么摔!咱家日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孟西也没工作,家里就靠着孟凯每月当临时工拿个十几二十几块钱。
一家五口人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面裹着,关键是,孟凯也到个结婚的年纪了。
江平日日愁的不能行。
—— ——
孟西之前就是个当家骂人的主,现下躺在床上几天,心里本就抑郁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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