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了。
—— ——
孟西为难,“这、这就不用了吧。我看孟宁也不是很严重。”
“用不用你说了算吗?哪有上门闹一场,拍拍屁股就走人的好事?少废话,快点。难不成你真想留这待几天?”
孟西掏出兜里的零零碎碎钱票,也只有三块多钱,“警察同志,我真没钱了。要不我先打个欠条?”
“我看你这资料是在锅炉厂啊?咱们锅炉厂可是有名的油水多。听说你们里面的工人月月都能喝酒吃肉,分钱分房的,周边的姑娘都想着嫁给你们厂里工人。你现在跟我说没钱?”
锅炉厂产品都是必需品且市场腹地广阔,厂子里经济效益确实在南市排得上号。
孟西额头出汗,他工资确实不低。
不然,也不会让妻子江平在家里带孩子。
“这、这......”
警察没了耐心,“去给家属院打个电话,让家里人带钱赔给人家。这钱花的心疼,下次你就不会再有喝醉的胆子了。”
—— ——
警察一锤定音。
孟西也只能灰溜溜给家属院打了电话。
江平很快抱着孩子带着钱来了,看见孟宁那瞬间,眼都气红了。
但当着警察的面没敢说些什么,赔完钱,把孩子往孟西脚底一放,气呼呼,扭头就走。
孟西心虚气短,自然是抱着孩子一路追了出去。
—— ——
这事算是结束了。
警察把那张大团结递给孟宁,“我们目前也只能这样处理。”
孟宁点头,表示理解,也很感谢,“谢谢您。但是,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让你给我一份报案证明、调查证明,以及处理结果说明。”
警察皱眉,“你要这个干吗?”
孟宁很有主意,“我想写一封检举信。”
“你,你,”警嚓惊呆了,“不是,姑娘,你听过一句话没,断人工作,等于断人性命。你这,太狠了。”
“不是呀,”孟宁有理有据,“我三伯父这个人我了解,记吃不记打。他根本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们,尤其是我们姐弟两孤身无依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次次这么幸运,都有机会来报警的。而且,以我三伯父的收入,这十块钱确实不够让他疼。”
“当犯罪成本是低廉的,那他犯罪的可能是极大的。”
她必须让孟西一次比一次地感受到疼。
越疼,他才会越安分。
——
警察慢半拍翻了下孟宁登记的资料,由衷的感叹了句,“大学生啊。”
孟宁抿嘴,没吭声。
警察又合上资料薄,“但是,这个东西我是没办法给你的,因为我们要留档保存。而且,姑娘,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把人逼得太狠,对你没好处。”
“我不逼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孟宁看的很明白,“不可能的。在他们眼里,我们没了爹娘,还带着这么大房子,本身就是一块待宰的肥肉。”
警察叹了口气,微微动了下恻隐之心,语气缓和些,“但真不能给你,不合规矩。”
“警察同志,那我比着抄一份,可以吗?”
“这个,”警察也很为难,坐在桌子上,一眼看见了刚进来的头,“你等一下,我问问头儿。”
————
“张哥!这边!”
孟宁回头,张鹏夹着公文包刚进大门。
显然,他也看见了孟宁。
张鹏走过来,“怎么回事?”
办案警察把情况给他简单说了下,张鹏认真打量了下孟宁,孟宁起身颔首。
举止从容,落落大方。
这姑娘现在看着可不像第一次来的那样,又傻又受气。
难怪看不上康飞。
—— ——
“张哥,您看?”
张鹏放下公文包,坐在椅子上,脚尖使力,滑到桌子前,“行了,我简单写一封情况说明书。要真写了检举信,工会会派人来咱们这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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