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对不起人姑娘了。
都带着孩子,年岁又都长些。相处起来,只要自己退让些,对她的孩子好些。
日子嘛,总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只要她愿意善待自己姑娘。
—— ——
周媒婆感觉这个媒似乎也没这么难做。
高矮胖瘦、性子好坏、家境条件,韩竟都不在乎。
而韩竟月月都有工资,又在外当兵,还只带着个姑娘。
这样一看,几个村子总还是有几个合适的人家。
周媒婆心里偏向应承下来,再看地上扑棱累了的母鸡,越看越欢喜。
这么肥的母鸡,看着还能再下几年的蛋。
“竟哥儿,这事婶子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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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村临着的村子是陈家村,也是个大村,里面家户大部分都是姓陈,偷偷供着有同一个祖先祠堂。
牛玉一家比较特殊,早些年是逃荒来的,被当时公社领导安排就近入住,也算改了户籍。
那天晚上,牛玉浑身湿透跑回家,吹了一夜冷风,头发上还沾着树叶垃圾,狼狈不堪。
回到家里,惊醒了家里的一众人。
王大花忙把人拉回屋里,用被子裹住,又心疼又焦急,“这可是怎么了?是不是走路没看路,掉河坑里了?”
“不是,奶,这都是孟宁干的。”
牛玉嚎啕大哭,泪雨雨下,“奶,孟宁跟她爹一样,都是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我好心好意跟她说姑姑明天回来,让她明早早些来。可她却拿冰水泼我一身,还跟我说他们家不欠我们的,让我们好自为之。”
王大花气的拍手,“她怎么能这样说?这小妮子,她真这样说?”
王娜却比王大花更了解牛玉,轻抬眼皮,看向牛玉,“你是不是又去她家拿东西?”
牛玉大呼冤枉,“妈,我没有。自从我姑跟孟成离了婚,我就听你的,再也没去过他们家了。咱们家又不缺我吃,缺我穿。我去他们家干什么?”
王大花拍着牛玉肩膀,“这就对了。缺什么咱们宁可不要,也不能去孟成家要。传出去,不是竟让别人笑话我们吗?”
牛玉乖乖应下,又给孟宁上眼药,“可是,奶,孟宁就是太过分了。她心太狠了。我觉得她跟我们一点都不亲。”
王大花把布满皱纹的手掌心放在牛玉肩上,“她跟我们不亲没关系,只要她还愿意跟你姑亲就行。玉宝,你听奶的,这几天别招惹她,先让她把工作给你爸让出去再说。”
牛玉怀疑,“奶,就孟宁那个性子,她会愿意吗?”
“她不给我们家,总不能给他们老孟家吧。他们老孟家当初是怎么对你姑的?孟宁当初又是怎么跟他们闹的?你都忘了?工作给我们家,以后他们孤儿寡姐的,至少有个外祖家。”
“这人啊,不可能太独。”
————
牛玉走夜路吹了冷风,回家第二天就没爬起来,喝了王大花灌的草药,在家里浑浑噩噩睡了一天。
等下午有精神了,也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奶,我姑没来吗?”
“没有,可能是什么耽搁了。”王大花纳着鞋底,坐在家大门外面,看着外面热闹,不以为意,“估计明天就该来了。”
“奶,咱们对门是干嘛呢?这么多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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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闲的时候,活也轻松,人也闲着,没事就爱凑个热闹,说个闲话。
这家长,那家短,都是各家各户的茶余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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