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要上演姐弟抱头痛哭的场面。
张鹏那句,要不你们出门左拐找妇联。怎么也说不出口。
—— ——
“有什么证据吗?”
孟宁见张鹏终于肯接记名册了,心下一松,忙道,“这都是人情钱的记名册。这一份是我爸爸单位记的,盖过公章的。每一笔钱去我爸爸单位都可以找到对应的人。另一本是我三伯父他们记下的,里面应该都是我爸爸或者是我三伯父他们那边的亲戚。这个我不太清楚。”
孟宁记得曾听人说过,最真的假话就是九成的真,一层的假。
真假混合,真真假假。
单位里的人情钱肯定都是过了明路的,孟宁一个字都没动。
像来家吊唁的人,都是孟成的朋友,流动性极强。
多几个少几个,除了孟成,谁也不会清楚。
—— ——
“那你们家是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吗?”
“本来是还有一点的。”
孟宁垂眸,“但我三伯娘说,这几天来家吊唁、帮着哭丧的人都是要留着吃饭的。所以,我们家粮食是真的不够了。我三伯娘才拿钱去买粮食。”
张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姑娘,“你该不会把所有人情钱都给你三伯娘了吧?”
孟宁给自己定位就是一个窝囊不知反抗的小受气包。
当下,也只是乖巧垂眸,一副任人搓圆的形象,“嗯”
“你没找他们要。”张鹏不可置信,“这么大一笔钱呢?”
“我不敢。”
—— ——
韩竟微微蹙眉,对孟宁的话不可置否,侧头看向她。
孟宁垂着头,感觉有人看她,怯怯的抬起头,飞快的扫视线来源处韩竟一眼,杏眼蓄起水雾,又很快低下,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秋风入堂,吹起她单薄宽大的长衣,单薄纤细身躯似下一秒便能随着院里落叶起飞,更衬得她无助可怜。
在这个瞬间,他总觉得这个姑娘像些什么。
像什么呢?
韩竟略微有些出神,耳边听两人聊天,看她诺诺点头,凝皙细长的脖颈似不堪一折。
他陡然想起。
她就像去年夏天,他抱着女儿去小土丘上捉麻雀所见的那一朵白莲花,饱经风雨摧残,柔弱且娇美。
—— ——
想到这,韩竟神色柔和许多,他有点想家里的女儿了。
将近一年未见,也不知道闺女还认不认得他。
—— ——
孟宁来的不巧,刚好今天有配合革.委会的活动。
除了张鹏,市局的人都抽的只剩养老的三两个和一个刚分配来的小警官。
按着规定,出门办案肯定是要两个人一起。
张鹏喊不动养老的警察,只能带着刚来的小年轻。
剩下没人看韩竟,张鹏也怕韩竟跑了。
请这人吃个饭太难了。
——
张鹏纠结,跟孟宁打着商量,“要不,我帮你处理你这个案子。你帮我拦着我大哥,别让他走。”
孟宁:“?!”
她缓缓看向韩竟,认真打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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