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啸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握成拳。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转头望向院外。
与此同时,广明宫中的烛火也在摇曳。
病中的怀瑾帝慢慢撑起身子,问:“瑄儿如今在何处?”
常侍颤抖着答话:“回皇上,在……在乱葬岗,是赫连洲命人……”
怀瑾帝不忍听:“邹誉也死了?”
“是被瑄王殿下失手杀死的。”
“谵儿……”
“谵王殿下还在刑部大牢。”
“召太子过来,无论如何,把谵儿救出来,谵儿与林羡玉有旧谊,若开战,让他领兵。”
常侍躬身道:“是,老奴这就去请太子,”
红衣锦袍的身影融进黑夜,怀瑾帝看着空荡荡的宫殿,缓缓闭上双眼。
几个时辰后,日出东升。
赫连洲睁开眼。
原本有林羡玉在身侧,他总会睡得很沉,可这夜不知为何,像是有什么事情牵动着他的心,天蒙蒙亮时,他便醒了。
瑄王、邹相死于刑部大牢。
邓烽暗杀周韦失败。
这两件事似乎无声无息,实则牵连甚广,暗流涌动。就在这几天,京城必乱。
赫连洲差人秘密回北境,让纳雷做好准备,如若开战,速派大军压境以震慑祁兵。
交代完之后,赫连洲回到床边,林羡玉已经醒了,正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眼角泛起泪花,“你去做什么了?”
“给纳雷写了封信。”
林羡玉问:“北境现在一切都好吗?”
“北边有桑荣管着,南边和都城有纳雷,劝农令推行得不错,前两天纳雷传信过来,说一场春雨之后,农田疏爽湿润多了,祁国的劝农官教牧民如何耙地,热火朝天,北境有十几年不见这样的场面了。”
林羡玉光是听着就倍感欣喜。
天气转暖后,屋子里也渐渐闷热起来,可偏偏林羡玉受了伤,不能着凉,还穿着冬日的寝衣,一觉睡醒满面桃红,赫连洲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俯身去亲他。
“赫连洲!”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赫连洲平日里在饭桌上不爱甜口,连马蹄糕都浅尝辄止,可林羡玉的脸颊肉,他是怎么都咬不腻,都把林羡玉咬得叫出声来,还不肯罢休。
直到阿南来报:“圣上,太医署的蒲太医求见。”
赫连洲一愣,松开林羡玉。
林羡玉连忙伸手揉了揉脸颊,气鼓鼓道:“该让太医来给你治一治!”
赫连洲帮他盖上被子,说:“玉儿先躺着,我去见蒲太医。”
“不行!我要在旁边听。”
“……”赫连洲脸色微僵。
林羡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林羡玉愈发狐疑。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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