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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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卧室微亮。
路闻至知道林逢时不喜欢完全黑暗的环境,所以遮光窗帘并未完全拉上,留了四分之一的空隙。
七点刚过,路闻至就醒了,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林逢时。
林逢时还保持着入睡时候的姿势,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呼吸绵长,眉宇间还有未散尽的疲态。
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路闻至轻手轻脚起床,将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净。
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路闻至一边刷牙一边打哈欠,顺便将林逢时昨天穿的那条内裤放进了盆里。他今天有早八,高数课,不能逃,也不能迟到。
点了咖啡和三明治,备注不要按门铃,打电话房门口。等待送达的过程中路闻至拿着药膏去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将林逢时的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纱布有些散,很容易就拆了下来。
手背上的皮肤依旧是红的,但跟昨天想必颜色淡了很多,路闻至用凉毛巾擦拭了一遍,重新给他涂了药,然后包好,以免药膏沾到其他地方。
“嗯……”林逢时无意识的发出轻咛,眉心蹙了蹙。
兴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睁开了一只眼,很快又阖上。
被子因为他翻身的动作从肩头滑落,有明显的吻痕。
喉结滚动,路闻至缓慢地帮他拉了上去,见林逢时又睁眼看他,轻声问:“要不要喝点儿水?”
屋里暖气开的足,空气干燥,容易嗓子干。
林逢时意识混沌,反应了一会儿闭上眼表示不想喝。
“我有课,一上午。”顿了顿,路闻至又说:“手机给你拿过来了,睡醒之后给我发消息,我一会烧点儿水放温之后倒进保温杯里,渴了就喝。”
林逢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细微的气喘,似乎是在说知道了。
见他一脸困倦,路闻至便不再打扰,打开空气加湿器后离开卧室去了卫生间,把盆里的内裤洗了。
今天气温比昨天低两度,上早八的同学好多都穿着长款羽绒服,因为来不及吃早饭,手里要么抱着热牛奶,要么是热豆浆,拿着冷萃咖啡的路闻至格格不入。
教室里,李川喝了口燕麦牛奶,拉开外套拉链翘着二郎腿往后一瘫,一副大爷做派:“大冬天喝冰咖啡,你没事吧?”
路闻至瞥了他一眼,问:“来一口?”
看着杯子里的冰块,李川打了个寒噤:“不了不了,我可不想变成哑巴。”
“嗓子还没好?不应该啊。”
上周李川去超市,很不幸遇到了火灾,被困在浓烟里半个多小时,咳了两天,喜提性感烟嗓。
按理说现在应该有所好转,怎么听起来感觉更严重了?
眉心微敛,路闻至翻开课本,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咳咳咳……”李川一阵猛咳,有种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感觉。
幸亏路闻至躲得快,不然他身上那件羊毛衫就被李川的一口牛奶给废了。
上课铃声响起,老师踩着铃声进教室,李川捂着嘴又咳了两声,脸上的红不太正常。
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是因为路闻至无意中说对了,他确实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现在嗓子发炎更严重了。
至于是什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告诉路闻至。
好不容易缓过来,李川看了眼认真听课的路闻至,又看了眼讲台上的手机,拿出手机给管燚回了条消息:你易感期关我屁事!
没一会儿管燚回复到: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川:呵呵。我可以送你一箱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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