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强扭的瓜不甜吧,像你这么优秀的青年才俊,没必要……”
程章明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表情中,同事读出了一句罕见的潜台词——你的话太多了!
呃呃呃,谨言慎行。
同事识趣地给嘴拉上拉链。
忽然,听到他说:“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换一个人。”
语气颇淡,但嗓音沉沉,一听就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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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汤琰把自己扔进了沙发。
真累。
上了一天班,还得陪表弟逛街,还得应付表弟那欲言又止的反应。
不就是程章明没打招呼就回国了,还跟其他人出现在商场吗,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是破产了还是阳痿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该播的新闻照样还要播。
谁管他死活。
小憩几分钟后,汤琰爬起来换了身衣服,顺便把西服给熨了。
突然,大门传来动静。
汤琰手一顿,只听行李箱的滚轮滑过木质地板,引得他莫名心安又烦躁,“箱子直接拎进来不行吗?昨天阿姨刚做过保洁。”
高大的身躯停了下来,既不往前也不后退。
干什么。
沉默对抗?还是虎视眈眈?
汤琰扔下蒸汽熨斗,回身怒瞪程章明,可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秒,又无端地心悸!
太没出息,都七年过去了,看到这张脸还是会忍不住晃神。如果不是程章明长得还算周正,身材也还算板正,就凭这种令人厌恶的性格,被甩十个来回都是轻的。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风度,面上微微一笑,真是危险又迷人:“怎么,在法国待了八个月,不记得我姓甚名谁了?”
八个月不见,程章明的模样其实没变,下巴隐隐冒出了青色胡茬,反倒更有男人味。
对方无声地盯着汤琰看,仿佛要把汤琰看穿。
汤琰别过脸:“看什么看!”
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这就明显输了一截。
程章明说:“好久不见。”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竟让人心里蓦地一酸。
是啊,好久不见。不止八个月,七年来两人聚少离多,偶尔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就会不欢而散,倒不如不见。程章明忙他的科研事业,汤琰在电视台杀出了一条血路,如今已是绝对的话题人物,生活、工作都没有交集,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是以汤琰的骄傲,不可能去质问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也丝毫不会在言语上退让,哪怕他是那么的……
算了!
“研究所不允许你们住宾馆?”他讽刺道。
“我想这套房子我也有使用权。”
他心脏蓦地一跳,还想要反唇相讥,程章明已经把行李箱拎进卫生间清洁。
汤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想要追上去痛骂几句,又不想落了下风,一时之间表情精彩纷呈,只可惜程章明无缘看见。
带着一肚子无名火,汤琰进卧室熟悉第二天的素材,后面听到客厅也有动静,应该是程章明在擦地板。
总算他还有点良知吧,知道珍惜他人的劳动成果。
至于后来他在外面做什么,不用想,无非是忙着整理行李,把衣服拿进次卧——他们从头到尾没住在一间房里。
这偌大的公寓,在临江就算面积不小的了,但于汤琰而言从来就没什么温度。
过没多久,他正低着头看ipad,主卧的门被敲了敲。
抬起头,只见程章明站在门口。他上面换了件套头毛衣,下面是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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