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对我又没好处。”
“……”上官飞燕的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看。
王怜花左手摸出一把匕首,语气依旧淡定:“或者用它?”
上官飞燕夺过那个白色瓷瓶,道:“用这个。”
步早笑得想死。
上官飞燕听取王怜花的意见有点出乎步早的意料,这两人商量该如何勾引自己的事情想想都觉得魔幻,但事情确实这么发生了。
让步早唯一觉得宽慰的是,上官飞燕没有选择咽下王怜花给她的假毒药,她终究没有信任王怜花,而是选择在乌渡面前演戏。
为了表现出吐血的样子,她甚至咬破了口腔内壁,其决心之坚定,令步早佩服不已。
上官飞燕与王怜花的剧本是这样子的,追杀乌渡的人在他饭菜中下了毒,想将他活捉,而上官飞燕不小心不经意无意之间误食本该由乌渡吃下的茶水,中毒发作,奄奄一息,而这时,王怜花会说自己有解药,跳出来还乌渡的人情。
小二端上茶水,忍不住看看在一旁埋头擦拭长凳的黑衣少年,一脸复杂的离开了。
王怜花的心情也早从一开始的复杂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乌渡那顽强的洁癖有些时候让人觉得无语,但有时也能给人以可趁之机。
乌渡擦得很认真,王怜花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侧,上官飞燕瞥他一眼,两人目光交汇后先后移开,随后上官飞燕端起茶水,微微啜饮。
乌渡仔仔细细地叠好布巾,他坐下时两人已经饮了半盏茶,看向他的目光饱含幽怨。
毕竟步早就是故意的啊。
“两位,我有话想说。”
主动请他们喝茶的是乌渡本人,这也是步早递出去的机会——他真的很想看这俩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请说。我听着呢。”王怜花道。
上官飞燕注视着乌渡,眼中有笑意流淌,一副柔情脉脉的模样。
“两位都知道我身上有许多麻烦,虽然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我的长相,所以找上门的人不多,但与我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位便越危险。”
乌渡义正言辞地说:“还请两位自寻去处,各自离开吧。”
王怜花眨眨眼,能将赶人走的话说得如此彬彬有礼的杀手大概只有乌渡一个了。
他越这样,越想让人得寸进尺。
王怜花道:“你是嫌我会成为累赘?”
乌渡道:“非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王怜花一噎:“……”
上官飞燕吐血的时机很巧,巧在王怜花无言以对之际,一脸痛苦地趴伏在桌上,嘴角渗血。
乌渡双目圆睁,立时站起身,问道:“上官姑娘?”
王怜花看出上官飞燕没服毒药,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上官飞燕的演技则很令他意外。
“莫非是这茶里有毒?”王怜花伸手端起上官飞燕面前的茶盏,神色凝重地开口。
上官飞燕痛苦地喘息,面色苍白如纸,我见犹怜,声音颤抖:“乌公子……”
乌渡握上短刀,王怜花瞥见,有点纳闷,开口道:“你现在去找估计也找不到下药的人了,要赶紧给她找解药。”
茶馆中的人都注视着此处,眼神中有困惑和不安,唯独一人,眼神中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
乌渡朝他冲了过去,转瞬间手中短刀带着刀鞘一同横在他脖间,而他则神色认真地对一脸茫然的男人说道:“请你交出解药。”
男人:“…………什么解药?”
王怜花心中也打了一串问号,上官飞燕则更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乌渡甚至碰都不碰她,找那种莫名其妙的男人要解药又是什么鬼?!
步早倒不是随意选了个替罪羊,在他刀下和他眼对眼的人确实是追杀他的人之一,因为觉得自己发现了乌渡的踪迹而洋洋得意,想一个人摘下成功的果实,发财扬名一举两得。
太过得意的让人不爽,步早干脆将这家伙也卷进了另两人的闹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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