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交给班主任。”他说着,揣着我的手机就要走。
“你敢!回来!”我去抓住他的手,我心里慌得一批。
傅西壑他把手机还给我,告诉我这不是他发的短信,我依旧不信:“你说不是就不是?谁会闲的没事儿来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又不喜欢男人。”
“我也没有早恋的打算,你也不喜欢男人,那这件事就这么着算了,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傅西壑说。
我看傅西壑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假,就相信了他的话。9.大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起了高烧,我浑身无力,挺难受,浑浑噩噩地坐起来,去给自己倒水,结果碰倒了傅西壑的书。
他被我吵醒了,但此时此刻宿舍里也开不了大灯,宿舍已经熄灯停电了,于是他只能摸黑过来开小台灯。
我被台灯的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睛。
“你大半夜不睡,起来做什么?”傅西壑明显是生气了。
但我心里特别委屈,当然我委屈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真的委屈,只是我一生病就变得特别容易斤斤计较,而且特别容易生气,脾气不好。
“你凶我做什么?我不就起来喝一口水而已,我又不是诚心要吵你的,你要是不想跟我一个宿舍,你搬出去不就得了?我又没求着你搬进来。”我说。
我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给蒙住,我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的同时又觉得自己非常委屈,如果非得形容,那就好像是一个人的脸上本来只能戴着一个面具,我把两个面具都戴在脸上展现给傅西壑。
傅西壑把台灯关了,他继续睡。
我一口水没喝,身体忽冷忽热根本睡不着。
我眼睁睁看着天亮了,傅西壑他醒来,洗漱,把退烧药从他的抽屉里拿出来,放到我的桌子上:“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也不清楚你发烧了。”
“哦。”傅西壑走了。
我看着那药片,挺小的一片,白色的,我拿起来,把药片放到手掌心上,仿佛还有傅西壑手心的薄温。
那条短信,我相信不是傅西壑发给我的,因为他这种人是不屑于说谎的。
尽管我和傅西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不得不承认,傅西壑是好人。10.一周后的周五,我爸来了,赵连连依旧没有回来学校上课。
我这才意识到,出大事了。
我爸亲自开车把我接回去,让我去赵连连家里给他做思想工作:“你表哥他心理上有点问题,说是喜欢男孩儿,你舅舅问他喜欢谁,他也不说,说自己没喜欢的,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取向。诶,这事儿真不好办,你去跟他说说,要是他一直这样不听劝,你舅就会送他去国外了。”
“国外?去国外留学不是挺好的。”我说。
虽然我心里清楚赵连连的取向,但他有喜欢的人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从来都是捧着杂志里的男明星犯花痴,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男人,屁都不敢吭一声。
赵连连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别说升学了,会不会被退学都不知道。
不过去国外倒是一个好出路,我也想要去国外生活,只是我爸不让我出去,他说好好的Z国人,去国外学习生活工作定居,那不是连祖宗都忘记了,以后根都不扎在国土上了,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Z国人。
我爸虽然贪财,也不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他外面其实有人,我妈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跟他离的婚,我心里都清楚,但他思想确实是和我们那个阶层的有钱人不一样,他不希望我去留学。
“你舅把你表哥送到国外可不止是留学这么简单。”我爸神神秘秘地说。
“不是留学?”
“要治疗,国内的治疗比较保守,国外的治疗比较激进,什么都敢上。我这回接你回了,就是想要你好好劝劝你表哥,让他跟你舅服个软。”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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