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跑步跑出来的,宋颂一回到座位就疯狂喝水。
傅西壑联想到笔记本里的内容——除了他告发宋颂之前的内容是真实存在的,后面的都是假的,什么他喊宋颂为哥哥,还有他打篮球又只喝宋颂的水,这些情节都是胡乱编纂的。
但这个笔记本上的内容真的像是他的同桌写的,笔记内容毫无文学性,所有辞藻都是口水话,还带着那种天然的自恋感。
傅西壑眼看着他的同桌从桌洞里掏零食,宋颂的手很白,手指也长,他摸了两下,摸出一个粉色笔记本,他看也没看内容,就把笔记本塞给了赵连连:“你能不能别老把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粉不拉几的。”
赵连连明显愣了一下,在傅西壑跟宋颂的目光中,蔫儿了一样,接过宋颂递过来的笔记本:“哦。”
“你怎么了?不就是肚子疼吗?怎么就跟失恋一样。”宋颂问他。
傅西壑装作写卷子,给前桌的女同学讲题,他想,或许宋颂是害怕他看见了笔记本上的内容,所以故意把笔记本塞给别人。
“傅西壑?”前面的女同学喊了傅西壑一下。
傅西壑这才发觉自己有些跑神:“嗯,把这个公式代入一下这里,就可以了。”
傅西壑给别人讲完题后,发现宋颂正在看他,傅西壑是真不喜欢宋颂。
他并非是第一次见宋颂,他在刚转学过来的第一天就认出了宋颂,尽管这已经距离他第一次见宋颂得有七年了。
第一次见宋颂,是在傅西壑十岁时。
他到爸爸的合作伙伴家里作客,对方有个儿子,跟他一个年纪,不过他们并不就读于一个小学。他爸爸当时有事有求于宋伯伯,所以就让他哄着宋伯伯的儿子玩。
宋伯伯的儿子挺漂亮,也很可爱,他以为对方很乖巧,还很喜欢喊他哥哥。傅西壑当时带着自己的作业去的,他是好学生,不能因为陪爸爸去作客就不做作业。
宋伯伯的儿子看见他在做作业后,就欣喜地从钢琴凳上跳下来,过来挨着他坐在沙发上,握着他的手要教他做题。
这个小弟弟笑起来时,脸颊上会有两个小酒窝,特别漂亮,那酒窝就跟装着酒一样,让傅西壑的心都跟着犯迷糊了,他同意了小弟弟教他做题。
小弟弟拿着笔,握着他的手在卷子上写字:“哥哥,这道题是这样做的,你看,这样做,答案不就出来了?我超厉害的对不对?”
傅西壑根本没看答案,就直接点了点头。
作业是第二天就要交,傅西壑当时在宋伯伯家陪着这个可爱的小弟弟玩到晚上九点多,一到家就睡了,本着对小弟弟的信任,傅西壑第二就把作业给交了上去。
他一直是好学生,作业都是全对的那种,结果那一天的作业几乎是全错,老师罕见地把他请到办公室,问他是不是上课没有听懂。
傅西壑才十岁,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学校,他都是一个乖孩子,哪里受到过这种责骂,所以他直接哭了。
事后他才知道,他哭了的这件事还传到了宋家弟弟的耳朵里,结果宋家那个乖弟弟直接说:“他哭了关我什么事,谁叫他自己不检查作业的,自己的作业自己不上心,怪得了谁?我帮他做作业,我还做错了吗?遇到一点挫折就哭唧唧的男人最讨厌了。”
傅西壑对这位宋家弟弟可真是记忆尤深,导致七年后,他都没能忘记这件事。
转学过来后,他看见宋颂的那一刻,就认出来了宋颂。
本来不打算重提旧事,可偏偏宋颂撞到了枪口上。
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
打断傅西壑回忆的,是宋颂靠在他的肩膀上,过来挨着他,凑得很近,去看他的试卷:“你这题做错了啊,本来该选B,你选了A,这题这么简单,你都能做错,傅西壑你这第六名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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