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好呀,你要不要参加我们织毛衣社团?我们社团的人都很好的,特别适合你们这种南方来的小朋友。”
我冷漠地接下传单,并且表示拒绝。
我一个勉强能够算一米八的硬汉,这辈子是坚决不会碰织毛衣这种看起来就很萌的事情的!
我一到宿舍,就见到了我的三个室友,我抬起头,近乎四十五度角仰望。
他们按照身高来分了宿舍的地位,老大是靠窗的那位,他的床位紧挨着我床铺,叫岑邮之。
他的身高可能得到一米九了,我看他的时候脖子最疼。
老二是戴眼镜的学霸,看上去就书生气十足,他朝我露出和善的笑容,开口道:“草,方烬你他娘的怎么来得这么晚?我们正商量要去哪儿聚餐,方烬你快过来。”
嗯,我收回自己刚开始以貌取人的那句话,他身上那要是叫书生气,那这个世界上的书生都得被气死,这个世界上的兵痞都显得斯文。
老三是一个像洋娃娃的一样的卷发男,穿着棕黄色的毛衣假两件,脑袋上的头发卷卷的,脸蛋也贼漂亮。
老二见我一直盯着老三瞧,很诡异地突然往我跟前走了一步:“同道中人?”
我很疑惑:“哪个道?什么道?”
老三跺了一下脚,牵着老二的手把老二拉了回去:“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你能不能让我省心两天?非得弄得大家都知道了,陈默你才满意是吧?”
老二和老三的加密对话,我没搞懂。
挨着我床铺的岑邮之站起来,热情地帮我拎行李,帮我收拾床铺,帮我把暖水瓶放好。
这室友,挺热情的啊,北方的室友都这么热情吗?
“方烬,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洗澡?”岑邮之肩膀上搭着一块搓澡巾,端着个盆,堂而皇之地问我。
我瞪大了双眼,你们北方人,两个男人洗澡还要一起的吗?一个澡堂子洗?没单间的吗?
搓澡和捡肥皂也要一起吗?2.岑邮之这个人什么都好,尤其是在我们有过一起洗澡的交情后,他简直对我视如己出!
这个词用的不太对,应该是如胶似漆、相亲相爱、卿卿我我!
虽然好像都奇奇怪怪的,但总之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我们的关系有了飞一般的革命性进展!我们同床了。是晚上。3.我们去澡堂时,岑邮之指着一个高大个儿对我说:“你看见他没,他顶多一米八五高,我就不一样,我至少有一米九。”
本一米七出头但四舍五入也能到一米八,再四不舍五再入,也能勉强到一米九的男人看着岑邮之,淡定地说:“哦,你确实挺高的。”
岑邮之说:“是吧?在这个学校基本上都找不到比我更高的男人了。”
周二的下午,我们一个宿舍都没有课,岑邮之约着我们大家一起去打篮球。
老二勾着老三的肩膀,岑邮之也不想显得特殊,他就勾着我的肩膀,我们一整个宿舍就跟gay们出街一样,回头率杠杠滴。
老二奇怪地看了岑邮之和我一眼:“你们也是同道中人?”
老三拉了老二一下:“陈默,你能不能别有事儿没事儿就问别人是不是同道中人?你烦不烦啊!你真以为是个男的都跟你一样啊?”
岑邮之思考了一会儿,故作深沉说:“道可道非常道。”
老二啧一声:“又一个弯的。”
岑邮之:“道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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