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院,特别容易犯困,行李都是顾惜时帮我收拾的,顾惜时一边骂我懒惰,一边任劳任怨地帮我收拾,我说顾惜时你真好,顾惜时说我为了钱不要贞操,真要勾引他,说我想钱想疯了。
我很纳闷,我现在只是很单纯地夸了他一句,哪儿叫勾引?
顾惜时帮我把行李放到客厅时,我已经在他的卧室睡着了,屋子里特别暖和,地暖简直太让人喜欢了!
不过我不敢睡他的床,只敢蜷缩在一张懒人沙发上,我抱着顾惜时的抱枕,睡得迷迷糊糊间,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苦涩烟味,我喃喃自语说顾惜时你真好,顾惜时回答我说让我别再勾引他了。
再醒来是在次卧。
这是一间二十多平的次卧,还算宽敞。
但我昨天都没瞧见这间房间里有床,自己一大早却在这间本该被当做收藏室的屋子里醒来。
刚醒的声音有点软糯,顾惜时来敲门,我一蹦一跳地下床,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顾惜时穿着灰色休闲服的身体,他的脸上带着并不是很开心的表情,眼底都是青色的眼圈。
我的脑子渐渐回过神,发现自己并没有穿拖鞋,正要回过神去找拖鞋,顾惜时就说:“你别做我爸交给你的这份工作了,我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天天住在我家里,就不觉得难为情或者尴尬吗?”
他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脸皮厚?
还是说我不知廉耻?
我穿好拖鞋,突然啪的一声房门关闭,锁舌落下的声音特别清晰。
顾惜时的脚步落在地毯上,不断逼近。
他抓着我的手,将我丢到床上,他压过来,胸膛壮实的肌肉抵着的前胸。他左耳的黑色金属质感的耳钉映入我的眼帘,那张薄而粉的嘴唇压下来,压到我的颈间。
短发磨蹭着脖颈,痒酥酥的,他的身体暖和而让人产生留恋。
然而我的身体却紧绷着。
“岑复,你根本没有做好接受勾引我这个任务的准备,你只是仗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才放心大胆地住进我家里。”顾惜时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
他没有想到,他爸能为了让他结婚生子,为了戳破他性冷淡的谎言,而找岑复来对付他。
如果他真的屈服于岑复,那么,他将不得不按照他爸的计划,跟人联姻。
我刚要喊他的名字,顾惜时就压下来,嘴唇堪堪落在我的嘴唇上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你要是老老实实住在我家里,我就当你是朋友,我不会动你。但如果你想要一些不该想的,别怪我不讲情面。”那话特别狠。
我伸手解开他裤子的系带,顾惜时抓着我的手,他用被子把我裹起来,我感觉到有东西戳着我,那个感觉像是膝盖。
顾惜时说:“岑复,你想钱想疯了。”
我想,他一定是从牙齿里挤出的这话。
他生气了,我觉得或许我再也没办法跟他做朋友了。我想起,第一次我跟他睡觉那天的事情。
算不上多难忘,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天,普通到就算我很多年想起来时,还是会觉得这一天很平淡。但我却记了好久。
我刚到南方,买的被子特别新,我把床单洗了,以为当天晚上就会干。被子的棉絮被老幺不小心打湿,我的床单没干,棉絮还是湿的。
老幺让我跟顾惜时睡。
晚上,我睡在里面,靠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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