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块地的手续上留的都是蒋岁的信息,他这么做只是想要逼蒋岁一把。
没想到最后却是蒋岁断了他的念想。
肖墨走的那天,吴娟娟生了急病,在镇上的医护所没有治好,蒋岁连忙开车把吴娟娟送到了高重市的一家三甲医院,因此蒋岁没来得及去送肖墨。
他收到那块地的转让消息后,给肖墨打电话,说自己会还钱。
肖墨说:“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钱别还我了,欠着吧,等以后我想通了,来找你要钱。”
蒋岁没答应,说钱是一码事,朋友是一码事,该还还是得还。
吴娟娟病得不轻,是肝脏上出了毛病,肝硬化出现了腹水,而且并且持续加重,腹部肿胀,呼吸困难,不断呕吐。
吴娟娟这辈子烟酒不忌,蒋岁不在她身边,也管不住她。
病房里住了不少人,吴娟娟一直在说话骂人,她说话声音特别大,病房的病人不断投诉,蒋岁管不住她,只能加钱给她转了单人病房。
吴娟娟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蒋岁结婚,她催着蒋岁去找媳妇儿,蒋岁干脆把自己怎么被前女友骗了钱的事儿跟吴娟娟说了。
吴娟娟脸上的神色都显得有些灰败:“以前我带你去山上的庙里算过命,人家天师府的道士说你命里跟女人犯冲,我不信,现在倒是信了。我叫你去跟女人相亲,你不乐意去,那你乐意去跟男人相亲不?”
蒋岁感到头疼。
他不想去相亲。
不说他跟宋寒暖还在暧昧期,宋寒暖知道他去跟别人相亲,估计又得折腾他,另一方面他自己的事业刚起步,哪儿有空闲功夫跟人相亲。
吴娟娟却说:“你要是不安定下来,我这个老婆子走了也走得不安心,我不要你有大出息,但是你身边不能没有人。你要是命里跟女人没有缘分,那你就去跟男人定下来,我老婆子也不是什么迂腐的,我曾孙子没了就没了,可我外孙得过得好。”
吴娟娟哭了,蒋岁从来没见吴娟娟哭过。
蒋岁早上回家给吴娟娟炖了一锅粥,出来时在信箱里拿了宋寒暖给他的玫瑰花,玫瑰花特别鲜艳。
吴娟娟喝完粥就勒令他去相亲,蒋岁硬着头皮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那小饭馆不大,三十来平,里面摆了八张方桌子,外面摆了两口大铁锅,再往外拉了一个棚子,下面又摆了四张桌子。
因为蒋岁错过了饭点,这里的人不多。
蒋岁到时,相亲对象已经到了。
对方比他矮了一个头左右,肩膀不太宽,脸上化着淡妆,对周围的环境有些嫌弃,蒋岁听吴娟娟说对方是个理发师,今年二十五岁。
“你就是蒋岁?”对方问他。
蒋岁点头,在他面前坐下,两个人聊了几句,对方就问他了不了解最新的时尚单品,最新的美容美发行情,蒋岁脸色的笑几乎挂不住。
他不是女人,对这方面的行情自然不是很清楚,但他见多识广,在海口那边几乎每个行业的人都会接触一些,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各个行业的中层老板,见识哪里是高重市的一个理发师所能比的?
不过蒋岁真没有相亲的意思,简单聊了两句话后,就起身埋单走了。
谁料那天宋寒暖来看了吴娟娟,得知他相亲的地址后,就坐在小饭馆外面的棚子里看他。
宋寒暖往自己碗里倒了小半碗醋,面不改色地喝完。
蒋岁见他后,问了他一句在这里做什么,宋寒暖啊啊几声,那嘴型,不用发出声音,蒋岁就读懂了——
【草泥马的蒋岁,又到处招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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