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特别特别痛啊,那时候还以为要死了。”
他说话很多谎,并不急促地阐述,听上去就和真的一样,痛苦过后的坦然。
路款冬眼眶也跟着酸了,不过他向来不喜欢用哭来表达什么情绪,洇湿的眼泪总是被他硬生生忍回去,然后眼睛里的红血丝就特别明显。
[Omega真的受了好多苦啊。]路款冬回。
这句话或许有更合适的主语,只是他的身份不适合这样诉说罢了。
其实还想问,那之后洗去完全标记的痛感又持续了多久?有多难熬?现在会比之前更自由一点吗?
但这些用语言来描述似乎太苍白,哪怕是本人。
而且余迢不太会向陌生人倾诉自己的苦难,刚结婚的时候,他自己发烧了也不说的,不会让人很操心的性子。
但余迢好像看透了他,眼里传达的痛苦分明要溢出来,路款冬看得很难过。
“你信息素的味道,和他有一点点像。”余迢说,“就在刚刚,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
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路款冬很快找到了一个答案——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光是让他痛苦的,所以余迢刚刚才会那样哭,那样可怜。
路款冬还是没说话,或许是知道陆格是谁的人只有他自己,心虚地察觉到自己没资格评判余迢的话,自然也没资格安慰。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啊?”余迢说,“我好奇。”
路款冬眨了眨眼,和余迢说:[不是款冬花,你搞错了,大概只有一点点雨蜜的气味,很淡很淡,你现在好点了吗?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为什么会这么淡呢?”
[出了一点意外,没恢复好。]路款冬没有过多说明。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余迢又问了句很不相干的话,突兀又奇怪,并且自问自答:“没几天了,是吗?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路款冬点点头。
“好,”余迢目光空洞,像是在走神,又自顾自地说了遍,“好……”
“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余迢想知道路款冬忽然来找他的原因,又怕他多想,解释,“好歹也认识了几天,你说是不是?”
路款冬忍住了想要去摸他额头的冲动,回——[注意安全。][天天开心。]两句像告别又不像告别的话,余迢瞬间懂了,路款冬来这是因为最近的新闻。
可是有必要亲自跑一趟吗?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余迢的烦躁不止来源发忄青期,还有突如其来的重逢,他不知道该拿路款冬怎么办。
恨真的会被时间抹平吗?为什么他现在对路款冬是无奈的?为什么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路款冬他甚至会有些生气?
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凭什么我的一切你都知道,而这些年我却了解不到丝毫。
余迢不知道路款冬过得怎么样,只能靠每周的新闻频道,只能靠一些路人的闲言碎语。
但在路款冬的眼里,不知为何,今晚的余迢给他一些错觉,好像可以亲近一点,所以路款冬开始问:[那你离婚后,过得怎么样呢?][你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余迢看完,突然说:“我要喝酒。”
路款冬很严肃,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不行了,余迢见他这样有些想笑:“不喝酒我说不出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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