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过的跟头,大概就是任张这么多年的欺骗,以及现在的手术。
他对任安晗没有理智,不求任何,对自己的身体则是无所谓,路款冬心想。
“有这么夸张吗……你别是神经太紧绷了,”韩郁影叹气,“我说的你好好想想,实在不行,你派几个你这边的人看着,不就行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伤人,但是,你不在,说不准还有助于他术后的稳定期。”
路款冬心突然被这句话不轻不重地刺了下,脸色有片刻的微变,很难让人察觉,缓了一会说:“我会考虑的。”
就这样考虑到余迢手术当天,路款冬都没给个确切的回复。
直到秦明陆突然打来个电话,说之前路款冬和薛让尧没谈成的那个单子,他可以帮忙,手里正好有一批货源。
和秦明陆说不上多熟,泛泛之交,直觉告诉路款冬这里面有诈,但实在想不出秦明陆要诈他什么。
难道和秦最有关?路款冬的第六感提示他,可秦最最近老实得不行,和唐波他们待在一起也没什么异样,他几乎要怀疑秦最已经妥协,乖乖去联姻了。
“术前一天都没进水吧?”
路款冬放下电话,和韩郁影点头:“都按你说的做了。”
“医生那边肯定没问题,安排的都是最好的,”韩郁影说,“秦明陆找你什么事?”
“货源,之前和薛让尧谈的不是黄了么。”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韩郁影低喃猜测,“也可能是在挑明立场,路晚和你,他选择你这边,为以后合作做打算?”
“谁知道,偏偏选今天。”
听这意思,就是本来有戏,但余迢今天做手术,路款冬不可能离开。
“你变了啊,款冬,”韩郁影说,“怎么说也算一个人脉,为了余迢放弃了?”
“人都是会变的,什么重要什么次要,我自己知道。”
“是,余迢只有一个,人脉有很多机会可以争取,问题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你争取,”韩郁影语重心长,“你听我的,去见见秦明陆,这里有我,真的没事。余迢手术完我第一时间和你汇报。”
路款冬冷淡地瞥他一眼,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奇怪,啰嗦得要死。”
韩郁影:“……”
“你这反应,很像高中的时候。”
“什么?”
“高二天天打探我们班转过来的学生,问你怎么了又不说,”路款冬问,“是有事瞒着我?”
路款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郁影整个心都吊起来了。
这人真是太敏锐了,韩郁影洋装镇静:“只是怕余迢术后情绪波动太大,你说的话又那么难听。”
“不会。”
“那随你吧。”韩郁影无奈。
路款冬并没有疑心多久,话语间离不开余迢,他问:“为什么他无意识的时候也在皱眉?”
“嗯?”韩郁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后知后觉道,“其实不是完全没意识,余迢现在能听到你说话的,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路款冬点头,而后莫名的心虚涌上来——刚才没和韩郁影聊什么变成omega的话题吧?
余迢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手术后。对路款冬来说,当然是能瞒多久瞒多久。
韩郁影脑子一转,想到了个可以说服路款冬离开的理由,开始胡编瞎扯:“所以,我之前不是说了么,你在这如果让余迢感到心烦,术后应激,那真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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