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迢愣了下,“不累。”
“好,”路款冬手心朝下撑着床,床面微微下陷,“现在可以和我讲讲,为什么会被任张欺负?任张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对你图谋不轨的alpha,和你又有什么矛盾?昨晚有没有碰你?”
“不着急,可以慢慢说。”路款冬喉结上下一滚,“你遇到困难,是可以找我的,知道吗?”
“我都会帮你。”
“但是——”但是。
与余迢心中默念的话语重合,他一直在等路款冬说出条件,就像费青山需要的条件一样。只是路款冬不会像费青山那样耍心思。
他要什么从来都会直说,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想法。
这次会是什么?是签下那个婚期续约的合同,还是永远待在路家不能离开半步,又或者和Snowflake的人断绝来往,比如秦最。
“但是……你不能瞒我任何事,我完全相信你。”路款冬这句话是真的,下句话又是假的了,“也只听你说的。”
余迢缓缓接受信息,方才逐一列举的条件在脑海全然不见——居然只是这样吗?
说什么都信,只听我的,唯一一个要求是不能骗他。
很可笑不是吗,毕竟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利益交换,路款冬居然奢求真心。
“好,我不瞒你。”余迢停顿数秒,说,“路款冬,高中的时候,你对我是什么印象?”
“……”
“没有印象是吗。”余迢试探得到答案,继续放心地说,“挺正常的。”
“但我记得你。”路款冬说。
“嗯,”余迢知道,从再相见路款冬说的第一句话他就知道了,“可你没有帮过我。”
路款冬愣了一下:“什么?”
“我一直被一群小团体欺负,不过他们很聪明,在我高二转校区后,就开始言语造谣了。”
“比如在校园墙上匿名说我不爱干净,夏天好久不洗澡,会偷别人的东西,私下还玩得很花,所以不干净。目的达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在高二很快也被孤立,所有人对我避如蚤虱。”
“不过比起之前好很多了,新校区的人只是不搭理我,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一个人很好。”
“直到某天回到教室,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余迢有忄生病,离他远点’。我跟你说过的,我得了一种病,会陷入假性发q的状态,应该是那群欺负我的人故意造谣,并且贴上了我的鬼脸照,张张丑陋。丑陋得让人反胃。”
余迢以为这个伤口早已结痂,提起时才发现,痂只是他为数不多的自尊,只要轻轻撕开,过往的伤痛就会血汩汩地冒出来。
停顿下,继续说:“那时候你进来教室,看了一眼,从我面前走过。”
“旁边的人问你,是不是真的。”
“你笑了一下,说谁知道,信了就是真的。”
“旁边的人又问你,路哥,那你信不信。”
“你说,信,别来烦我。”
这段记忆在路款冬那早就如烟雾散去了,呼吸重了些许,握着余迢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喉咙却像被缝针,半天说不出话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当时——”
“你当时应该是随口一说,我知道的。”余迢很坦然的语气,“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说当时没有人帮过我。”
“一直一直……只有一个人看见我。”
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路款冬听见余迢说:“是一个学长,任张的弟弟。”
“他帮了我很多,我很感激他。”余迢没有再说了。
路款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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