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琛不用香水。
但他身上还沾着点硝烟气,大概是今天的火药粒子扑上去了。
有的人喜欢薄荷味儿,有的人喜欢花香味儿,再怪异一些的,有喜欢汽油味儿和胶水味儿的。
而池奚,他发现自己对温既琛身上的味道,……有点反应。
大概是一种,象征杀戮与凶残的气息和温总此刻堪称柔情的动作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而带来的怦然心动。
怎么让他开心?
这个念头一掠而过,然后池奚得到了答案。
温既琛的手指轻抚,勾弄,从一开始简单的紧贴,逐渐加大力道,动作幅度也跟着加剧。
从始至终,他都紧盯着池奚的面孔。
和他好说话的做派完全不同的是,他的目光紧迫炙热。
池奚整张脸都发起了烫。
这样好像真的会有一种……温既琛的确相当喜欢他的错觉。
气氛越发静寂,血液里攒动的东西,最终在压抑中一点点攀越上山峰。
池奚低低喘着气,思绪逐渐放飞,然后他听见温既琛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不用。”
什么不用?池奚恍惚了一下。
听见温既琛接着说:“销户的事,我会拜托给警方。”
“哦,哦……好。”池奚应着声,被温既琛压入沙发更深处。
明明确实如温既琛所说,他只是在让池奚爽。但池奚却有种,好像真被他强势侵入的感觉。
他本能地夹了下腿,而后倏然释放。
快得池奚自己都毫无心理准备。
他对那种联想……反应竟然压过了恐惧。
他呆愣愣地看着温既琛缓缓抽回手,抬起。池奚羞耻得想死,猛地扭过了脸。
“池少不让我看见表情,我怎么知道池少今天是开心了还是不开心?”温既琛伸手来扳他的脸。
池奚赶紧喊了一声:“你别拿手碰我脸!”
温既琛无奈地笑了下:“你自己的东西,还嫌脏?”
池奚表情绷得更紧:“那怎么了?”
温既琛笑声幽幽:“我都不嫌脏。”
池奚翻白眼,这才将头扭回来:“你不嫌脏你吃啊。”
温既琛:“……”
池奚也觉得失言,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但好像这样并不能缓解尴尬。他推了推温既琛说:“压得我不舒服,我要坐起来。”
温既琛扯过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手,问:“池少还来吗?”
一副我一定满足你让你高兴个够的样子。
池奚这会儿尾椎骨都发着软,连带着屁股都麻麻的。他哪里还敢来?
他觉得这都是温既琛的手段。
人在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时候,大脑可能都无法正常思考了。没准儿他一激动,自己冲温总张开腿怎么办?
“松开我。”他说。
温既琛吐出一个字:“嗯?”
池奚垂眼仔细一看,好嘛,他把温既琛抓得紧紧的,人袖子都给揉成抹布了。
池奚赶紧撒了手,温既琛这才手臂一撑,整个人好整以暇地直起身来。
身形挺拔。
池奚往下头觑了觑。
下头也够挺拔的。
池奚吐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毫无技巧,但总比没有好不是?温总应当知足。池奚想着开了口:“要不我也帮帮温总?”
温既琛微微笑着:“不用。”他停顿了下,“不然一会儿池少又要说我们扯平了,等到下次又得从头开始哄。”
池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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