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姿态轻松,完全没了在床上时的紧张和慌乱。显然没把刚才那出当回事。
这倒把他的试探显得太郑重了。
池奚看他不说话,心里暗暗嘀咕,是因为突然被迫萎掉了,所以很不爽吗?
“我走啦。”池奚觉得还是先溜比较好。
温既琛还是没说什么,他抿了下唇,很想问问池奚是不是阳痿才能这么跟人亲密没界限。
门“啪”一声带上,他听见池奚不知道在吼谁:“你干嘛呢?给我放下!”
温总挑眉。行,估计这够池奚头疼的。
门外,缪乐乐摊着手掌,掌心趴着一只天牛,说:“我没干嘛,就是许澄问那是什么,我就抓给她看。”
池奚怕那种滑腻腻的东西,对这些虫子倒不怎么怕,他撇嘴捏走:“你都快放人脸上了。”
“拿近点她才看得清啊。”
池奚盯着他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儿,从哪里养成的吓唬女孩儿的坏毛病。
池奚琢磨自己小时候也不干这事啊……那都是只往牛逼的人头上挑事,比如温总。
池奚反手把天牛扔缪乐乐脑袋上:“那你驮着给她看吧。”
抓虫,和虫掉身上完全是两个概念。
“啊啊啊!”缪乐乐瞬间惨叫起来。
池奚扭脸问许澄:“你看吗?”
许澄鼓起勇气:“我不看,长得很恐怖。”
池奚招手:“哦,那你别玩儿了,走走,我们去下棋。”顺便把施泽远那儿子也给拽走了。
留下缪乐乐在原地:“啊啊!它掉我脖子里了!啊啊,快看看,谁快帮我看看!”
【就算经历了针扎事件,池奚下手整治起小孩儿,也还是一点不手软啊】
这头许澄问:“哪儿有棋?”
池奚抓过一根木棍,就在泥地上画出了棋盘格,再把木棍折一半递给许澄:“喏,用这个。”
这边玩儿上棋了,那边还在找天牛。
温既琛隔着一道门缝,听见了缪乐乐的惨叫声,也看见了池奚坐小竹筐上,得意又自在的背影。
池奚真是……不管跟着谁,都没有他吃亏的道理。净折磨别人去了。
池奚跟许澄下了会儿棋。
施泽远的儿子施放歌实在绷不住了,问:“我干什么?”
池奚指了指那头:“你要不去帮他找衣服里的虫子吧?”
施放歌:?
施放歌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去。”
那头缪乐乐突然惨叫一声:“啊!鸡啄我!”
池奚对施放歌说:“你看,你不去,那只鸡帮他找去了。”
施放歌的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怪我?”
池奚没接话,拍拍灰从垫屁股的小竹筐上起来,顺手拿过一把扫帚就撵鸡去了。
缪乐乐也属实是个天才,他找不到那只天牛掉哪儿了,就去圈里抱了只鸡出来帮他找。
那只鸡给了他两巴掌,并叼了他一口,战斗力之彪悍,池奚追上去的时候,他还试图往池奚脑袋顶上飞。
这下可全乱了。
一院子人跟鸡搏斗上了,逮也逮不住,拦也拦不了。
温既琛在屋里看得嘴角狂抽。
最后眼看着池奚英勇无畏地用身体将那只鸡压倒在地,给鸡压死了。
缪乐乐哆哆嗦嗦:“鸡怎么这么凶啊?”
池奚爬起来:“鹅比这还凶呢。”
许澄在一边给池奚递帕子:“你脸擦伤了。”
池奚摸了摸说:“没事儿。”
施放歌觉得鸡身上有点脏,他后退半步说:“你得赔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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