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我后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亲爹自打我进了娱乐圈拍戏去,他就断我卡了,我能从他那儿捞到一万块,那都得是我死了的火葬费……”
池奚才刚过22岁生日,当人后爹?
不至于,不至于。
池奚连忙按住了卷毛的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当着那个发出嗤笑声的人渣的面,池奚再听卷毛这段话,总觉得有点臊得慌。
池奚舔了下唇,用余光瞥了瞥旁边,张嘴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全靠我姐撑起一片天。最近那个谁,温既琛你知道吧?”
“知道……”
“他正在和我姐抢项目。”
“阿联酋绿地那个?还是陈鸣教授的专利那个?”
“哎都是。你知道这里头竞争多卷吧?你知道专利多花钱吧?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拖姐姐的后腿?我不得给她攒着点钱?”
卷毛哽了哽,欲言又止:“这点钱……也不够池总使的吧?”
池奚:“一百万两百万的,也是钱啊。”
卷毛说不出来了。
他欲哭无泪:“真的一分也不能借我?”
池奚:“你和我姐,谁亲谁重?”
“她亲,她重。”卷毛憋着一股子走投无路的劲儿,忍不住开口:“这温总也真够坏的。”
池奚点头:“可不是嘛。”
卷毛:“太混蛋了,干嘛非和你们池家过不去?”
池奚:“他可能有病吧?”
卷毛:“神经病吧!”“太特么不是人了!”但凡没有温既琛,他要借的钱也有着落了。卷毛越想越觉得心酸,反正温既琛人也不在这儿,背后偷偷骂几句发泄一下胸中的郁闷怎么了?
温既琛这人,向来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据说是他从来不干人事,仇家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怕人趁黑暗杀他。
“像他这样,对自己亲爹妈不留情,对女孩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未来还能娶上老婆吗?肯定冷锅冷灶冷床铺。……他情人都没有一个吧?估计是谁见了都害怕。那语文书里写的‘鳏寡孤独’,将来必有这位一份儿吧?”
仗着温既琛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卷毛那是越说越来劲儿。
池奚:“噗嗤。”
真会骂!骂得还挺真情实感的。
他这个死对头都没这么会骂的!
池奚的嘴角绷不住往上疯狂翘了翘。
然后他还是很有良心地一把捂住了卷毛的嘴:“好了好了,可以了,够了别说了。”
再说下去,他怕卷毛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蒙小先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热衷于用下半身来思考,也不是所有人都大方到愿意将自己的财产拱手送出去一半。”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结婚这么无聊的事,只不过是让另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合法地来共享你的人生。蒙小先生要是喜欢的话,那我祝你英年早婚。”
卷毛打了个哆嗦。
这声音有点耳熟,……是在新闻里听过?还是在宴会上听过?
他猛地一扭头。
草草草!
温既琛!
男人穿着灰蓝色西装,个子直逼一米九,俱乐部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只有那俊美的眉眼在熠熠生辉。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生意人。
更像是个……卷毛咽了下口水,更像是个,从《浴血□□》那片儿里走出来的剃刀党。
卷毛这会儿舌头都打起了哆嗦。
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些跟在温既琛身边的人,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精彩。
还是池奚轻咳一声,先轻拍了下卷毛的肩,给了他一点安慰的力量,然后转过身:“啊,温总。”
温既琛这才把目光又落到了池奚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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