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越过她,径直朝屋内走去。
佣人端了一杯果汁放在客厅桌上,对路倏说:“您请坐,我上去看看夫人有没有醒。”
路倏发了个定位给禇钦江。
随后打字:我到你妈这来了,是不是要继续躲,你自己看着办。
大概过去半小时,杜薇没出现,钟晚媗倒下楼了。
她走到路倏跟前,略感惊讶:“路倏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哥,”路倏收起手机,淡淡道,“你哥手机关机,人失踪了。”
钟晚媗抿了下唇,说:“我哥哥回伦敦了,但是他不在这。”
“我知道,”路倏从善如流说,“我先见你母亲,再去找你哥。”
钟晚媗神色为难:“......妈妈不会见你的,她连我哥哥都不见。”
听到这话,路倏直视她:“你知道你哥哥在哪,是吗?”
“我不知道。”钟晚媗说。
路倏并不着急,慢条斯理说:“那我就在这等,等到他出现那天为止。”
“不可能的,你......”
“对,你也明白不可能,”路倏站起,一步步逼近,“我只会在伦敦待三天,三天一到,你哥不出现,我就回中国。”
“上次你问我,会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我再回答一遍。”
路倏说:“如果这次我是一个人回的中国,我就不要他了。”
钟晚媗肉眼可见的慌起来:“不行,你不能不要他,他会——”
“他会怎么?”路倏语气咄咄逼人,“他现在都不敢露面,他能怎么?”
出乎意料的,钟晚媗竟然一下哭了。
完全不像她平日所表现的性格那样,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衣领,几乎可以用痛哭来形容。
这一幕直接让路倏愣住。
“他不是不出现,”钟晚媗哭着说,“他是不能出现......”
—
路倏以为自己会被带到某栋房子或别墅里,可他没想到,最后去的是一家私人医院。
准确来说,是一家私人疗养精神病院。
占地面积不大,管理却格外森严,进出需要一层一层的通行。
钟晚媗说这里保密性很高,哪怕是家属探视,一个周也不能超过四次。
路倏跟随她,走上其中一幢楼的第八层。
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外面那扇高大沉重的金属门,门上没有缝隙和窗口。
钟晚媗使用通行卡,嘀嗒一声,金属门打开。
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条长而宽的走廊,浓重的消毒水味,惨白的墙壁,空荡荡的过道。
每一样,都让人仿佛置身于坟墓,处处彰显着死气与沉闷。
这里是重症病人区,每层单独一间病房,病房外配备着专门的医生与护士值班室。
病房上了两道门,外面的门打开后,中间划分出家属探病的区域,再往里,便是一整块大玻璃。
玻璃安装了电子锁,只输入了医生和护士的指纹。
透明玻璃后方,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
而禇钦江,此时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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