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交锋”,反而是他这样难以自持的举动更让她脸红心跳。他好像,也不是对她没意思。
好好过了把手瘾, 太宰收回手, 笑得心满意足,“嗯, 刚刚已经收了哦, 报酬。”他那鸢眸弯弯,像是怕灯里反悔般连忙补充, “不过不过,蟹黄包子我还是要的, 是灯里小姐主动提的, 所以不可以收回去!”
还未等灯里应声,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阿绯便眼疾手快地突袭——它用专属小勺狠狠打上一大勺太宰碗里的蟹黄饭, “嗖”地一下蹿走了。
“你们……!”太宰赶忙将碗挪到一边护着, 双眸瞪得圆圆的。面对剩下三双直勾勾的眸子,他现在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这么僵着。
见状,灯里细嚼慢咽地吃完她碗里最后一口蟹黄饭,也不出声,想看看太宰和史莱姆们能僵持到什么时候——或者说,她想看看太宰能憋到什么时候才向她求助。
太宰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下一秒,他便可怜兮兮地挪动自己的屁股,边护着碗里没剩几口的蟹黄饭,边跟三双罪恶的乌豆眼对视,慢吞吞地蹭到灯里身侧。
他将碗圈在怀里,空出手去扯灯里的衣袖,“灯里小姐——”他说话的时候连嘴都不自觉地嘟起,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活像灯里怎么了他似的。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怕是会以为灯里做出了什么抛妻弃子的恶行。
“我去炸点天妇罗,给你们三个各炸一只,太宰先生这边就放过他吧。”灯里又无奈又好笑,可她也确实拿太宰这个撒娇精没办法,只得妥协般站起来,拎着三小只往灶台去。
灯里带着三只满意的史莱姆离开后,太宰继续慢条斯理地享用自己那碗没剩几口的蟹黄饭。
将最后一口蟹黄饭送进嘴里,太宰捻捻指尖,微不可闻地叹息。
他指尖似乎仍然残留着发丝的柔软触感。
太宰放下碗,端起味噌汤小小地抿了一口,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灯里身上。
此时阿绯已经吃完了从他那儿薅来的蟹黄饭,跟个没事儿史莱姆似的,挤在其余三只史莱姆边上,眼巴巴地等天妇罗吃。
太宰看着灯里迅速处理食材的背影,嘴边不由得浮现出柔和的笑。他没有移动视线,只是分出一部分心思,伸手去拿自己带来的日本酒。他修长细白的手指攀上日本酒的瓶口,几乎不用看,便灵活地将封在瓶口的金色锡纸尽数去除。
旋开酒瓶盖,太宰将瓶身倾斜,往两只空的玻璃杯里倒进分量几乎一致的酒液。他的手很稳,显然平时没少干这事儿,而且这些年他摄入的酒精也没对他的神经产生影响。
清透的酒液装在形状不规则的磨砂玻璃杯中,只需微微晃动玻璃杯,酒液便会在偏冷白的灯光下潋滟出好看的水光来。
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杯酒,更何况是他倒出来、亲手递给她的酒。
深知自己酒量深浅,因此太宰并未等灯里,而是懒散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端起其中一只玻璃杯独自浅酌。
灯里炸天妇罗的动作很快,因为大部分要用的食材她都用风魔法处理过了——在太宰去拿酒的时候——所以她现在只需要简单热油,将食材丢到油里炸一炸就好。除去天妇罗,她还打算炸一点鸡软骨,炸鸡软骨拿来下酒也不错。
可惜她之前都没想过买毛豆,不然水煮毛豆也很好下酒。
趁着天妇罗在油里噼里啪啦,灯里又快速煎了几块豆腐,撒上木鱼花来充当另一盘下酒菜。她这随心所欲却又有条不紊的模样,怕是没在厨房待个几年都磨炼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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