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灯里迈着虚弱的步子终于到达侦探社时,正值九点。这也恰好是昨晚她与侦探社众人约定的时间,能让她赶在九点半之前到一楼的咖啡屋去上班。
侦探社的门半掩着,似乎是谁提前为灯里留的门。有丝丝凉气从门缝中溜出,她不小心打了个颤,抬起手敲了敲门,然后才自行推开门进去。
躺在待客室——也就是入门屏风围起来的,半开放的一小块区域——沙发上的太宰在听见动静后猛地起身,“灯里小姐!早……诶?”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灯里惨白的脸色以及她额边冒出的细汗。
“灯里小姐有哪里难受吗?是昨天的后遗症?”太宰快步走到灯里身前扶住她,带她到待客室的沙发上坐下,“我去叫与谢野医生。”
灯里伸手拉住太宰的衣角,“没关系,只是……嗯,生理期而已。”她力道分明极轻,太宰却因此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担忧地看着她。
“可是——”太宰还想说什么,看见灯里勾着他衣角的细白手指,最终还是垂下眸子,默默去给她找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往上调。
灯里朝太宰笑笑,感谢他的体贴——笑容与平常无异,却因为她不是很好看的脸色莫名带上几分脆弱感:“有这么明显吗?”
“脸色很差,给我一种下一秒灯里小姐就要晕倒的感觉。”太宰最后在灯里身旁坐下,仔细端详她的神色。
灯里将脸侧的头发挽到耳后,“是太宰先生太夸张了。”她这么说着,可随她动作而裸露出的耳尖也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
“是灯里小姐的脸色真的太差了。”太宰能听出灯里的语气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脸色差应该单纯只是因为生理期带来的生理反应,但不知为何,他稍微有一些坐立难安。
灯里偏头扫了一眼时间,“比起这个,警方的人还没来吗?”
“什么叫比起这个……”太宰轻轻叹息,显然是拿灯里没办法,只好先跟她说市警的动向:“在会议室里和社长他们洽谈,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灯里理解地点点头,下意识用手揉着胀痛的小腹,这个小动作被一直注意着她举动的太宰看在眼里,“很难受吗?空调我已经调高了,贴个暖贴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阿绯已经在帮我了,所以没关系的,太宰先生不用这么担心。”灯里探出左手,对太宰展示手腕上的水色细镯。
细镯上隐约有一小道红光闪过,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感觉像是错觉。而太宰却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红色史莱姆阿绯在跟他打招呼。
许是灯里的脸色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太宰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问她,“喝点热的会舒服一些吗?”
“那麻烦太宰先生帮我倒一杯热水可以吗?”对太宰忽然小心翼翼起来的态度有点苦恼,灯里没办法,只能找点事情给他做。
太宰应声起身,连忙往茶水间走去,只给灯里留下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真奇怪……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这时候,灯里的余光瞥见这头沙发的角落似乎塞着什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太宰最喜爱的那本《完全自杀手册》。这本红色封面的书半开着,倒扣在沙发的角落里,看起来怪可怜的。
灯里挪动身子,将书拿起来,维持着倒扣的模样放到茶几上,降低这本书被什么人一屁股坐坏的可能。她放下书的下一秒,便听见与谢野惊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灯里,你怎么了?”
灯里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对与谢野的态度感到不解,“诶?”
与谢野分明踩着高跟鞋,却速度极快地快步走到灯里身旁坐下,探手摸向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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