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这条对自己的判断说出口,但是她自己对此格外清楚,也已经用一直以来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她喜欢,她好喜欢,喜欢到心脏在尖叫。
所以她站了起来,将原本还搭在砂金肩膀上的手直接贴到了他的腰上,随后稍一用力就让两个人的站立位置发生了变化。
如果有谁对于银河中各文明的电影艺术创作了解较深的话,或许有可能会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
它不止一次被运用在了爱情电影中,但一般是由男性掌控着女性。
不过性别的颠倒倒也不以为着什么,毕竟普遍认知中的强弱仍然没有发生变化。
对于雾青来说,在匹诺康尼,谁也不能违抗她——令使就是令使,当黄泉不想和这件事有所纠缠的时候,她就可以做到一言堂。
——况且现在是两言之室,另外一个人会说出口的话也只是“好啊,我听你的”。
她只管这么做,她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不会收到,甚至于,或许还会收到那么些许顺着她的意思的、把她在这条路上勾引着走向更远的诱惑。
雾青往前了半步。
在人和身后的床铺围起来的如此逼仄的环境中,她这样一进,留下来的余地就彻底算是没有了。
砂金对于风水轮流转,此时轮到自己靠在床边坐下这件事并无意见,他对于大多数的事情都只看重结果还有底线。
如果不影响底线,结果也已经达成,那么过程到底如何就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况且在这件事上,他从来都觉得是以退为进要胜过自己争取太多的。
就像是来自家人的爱,是无缘无由就给他的;他同样对于自己只需要等待就能够获得好结果的情况颇为自矜。
看着他想要的那个结果,主动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来。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地只是等待。
他没有刻意保持着自己的重心,靠着雾青的借力才坐稳。
事实上,哪怕他的状况确实要稍微好一些,他也的确在方才那么长时间未曾结束、或者退一步说,是暂停一秒钟的亲吻中消耗去了很多的氧气。
和雾青比起来,砂金并没有喝多少,但未尝没有因为口腔中那点儿转瞬即逝的酒精的味道而目眩神秘。
酒精、氧气,这两者真是格外奇怪也格外玄妙的存在。
雾青自己的膝盖,此刻也已经压在了床铺上,只有一条腿是站着的,她的另外一半重心都压在了床褥边缘,将带有弹簧的床垫压得发出一点点轻微动静。
她的身体稍稍前倾,低着头,并没有将自己那些落在砂金脸上的发丝拂开,而是捧着他的脸,仍然从唇瓣开始。
但是这一次她逐渐开始往下,并没有再和之前那样反复辗转于一点之上,而是一点一点从唇瓣往下巴上去,再到喉结——
是先前那杯冰酒杯壁上的水滴一点一点爬过的路线,她在诡异的情绪的影响下将其记得很清楚,此时沿着那条早就已经干涸了点“水道”逐渐往下,大有将先前那现在就只有她记得了的线上头盖上一层,只留下自己的痕迹的意思。
行至脖颈的时候,雾青就已经能够感觉到砂金的反应变大了,他在克制但并不能克制得多么好,身体一点一点去往后倾,身前的肌肉逐渐绷紧,至少腹部的是完全屏得硬起来,用手指戳都戳不动。
而到喉结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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