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黑色中带着闪紫蓝金属光泽的鸟类,在一些关于星神以及民俗神明的信仰中,渡鸦往往做为神明的信使出现。
和星期日那个满口都是经文的家伙确实很相称。
更别说那脑袋上头长出来的一个像是竖着的眼睛一样的符号了。
这只渡鸦的眼睛从这个距离看过去,以普通人的视力水平是根本不可能看清楚的。
但是雾青能看清。
渡鸦金色的眼睛中能够看出一些……很人类的情感和想法。
她收回了视线,随后说:“不,我想,这应该不是星期日先生的眼线。还记得那个掐着你身上的护盾被解开的瞬间,将同谐的力量灌注进你身体里的人吗?”
砂金:“是他?”
雾青:“应该是,感觉很像,但是你也知道的,我的实战经验一直不怎么丰富,所以没法确定,先这么认为着好了,多谨慎一点没有坏处。”
她皱着眉头:“奇怪,这么快就能够处理好那么多的信息了?”
在先前进入记忆中的时候,雾青已经对砂金讲过在解决出手的那个敌人的时候她用了什么法子,按理来说这确实是最能够控住敌人的一招。
而且保守估计得控制个一两天……吧?
但是此时渡鸦降在她的头顶上,一点儿都不收敛地盯着她看,就证明对方其实没怎么受影响。
这倒……很是奇怪。
雾青在收回目光后没多久就将原本非常放松的右手猛地握住了拳头——如果是在一堂无实物表演的课堂上,台下的其他学员或许会脑补出什么将某件东西握碎的画面来。
而投影到此地的“现实”中来,这一动作的反馈就表现为了头顶阴影中的那只渡鸦悄无声息地炸了,变成一簇飘飞的、一边“炸开”一边缓慢彻底消散的羽毛。
没怎么抵抗,不过对方或许也就没想着要抵抗。
雾青在心中将对这个敌人的实力评估又往上调高了一级,并且将其和橡木家系勾画了一下等号,却也没有说更多。
虽然此时四处没有人,但是可能有更多的鸟。
隔墙有耳——雾青因为已经体验过进入了全息游戏沙盘后仍然能够出手影响到她的力量,所以这会儿也不敢托大。
还好,在记忆中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一些个无所事事的片段中将一切和在回到了匹诺康尼之后应该怎样应对当前局面的计划全部完成。
现在也就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默契,以及,实施就可以了。
砂金从怀中掏出了那个造型奇特的按钮。
雾青接过来,把它翻来覆去地倒转看了几遍。
“还行,技术不复杂,能做。”
*
花火正在满大街地分发着她的保证互相毁灭按钮。
当然,是以知更鸟的形象。
那位可怜的歌者,那位纯洁的歌者,那位真正的同谐信徒——花火现在仍然不是非常习惯耳朵下面还长着一双翅膀的感觉。
但是,被人们用那种又是敬仰又是爱慕的眼神看着的感觉其实相当不错,至少花火自己很喜欢。
笑死,这群人都以为是平易近人的知更鸟在演出排练之余来到他们身边,进行一些小小的……“惊喜”性质的粉丝见面会,又有谁能想到其实站在他们对面的人是个假面愚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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