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瓦夏仍然会走进那个杀人的迷宫,在布满监控的角斗场中,赢下一场不公正的斗争,走在那条成为砂金的道路上……但是……不。
雾青抬起头:“不对,我是来帮你保底速通的,又不是来见证你的一生的。”
她直接握住了卡卡瓦夏的手腕:“你听我说,上一次,在你的记忆中,我们提前干掉了那个叫‘狂鳄’的军阀,我们改变了很多——在那段记忆里面,和原本一样的只有两个:你被绑在电刑椅上,然后你骗过了那个军阀;以及,最后伊伊玛尼喀星系归属了公司,而且,公司在这件事上获得了很好的名声。”
雾青说得很快速,但是这些话中夹带着的信息并没能将卡卡瓦夏的大脑冲击太过,相反,他的脑子快速地运转起来,并且有条不紊,状态极佳。
“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保证开头和结尾,甚至一些没有在你的记忆中留下名字的人,他们一个都不重要。”
卡卡瓦夏:“对我来说……重要的人……”
雾青:“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比如说,为什么不用你那能够说服所有人的口才和你的人格魅力,去怂恿那三十四个人和你一起将死亡送给这位奴隶主呢?”
雾青:“既然我认识你,并且你身居高位,那么也就意味着:你能活下来,而且你干掉了那个奴隶主,然后你加入了星际和平公司——我暂时不确定加入战略投资部是不是重要的部分,其实也没那么确定那些和你一起被买下来的人是不是一定得死,不过,我们可以先尝试一下。”
卡卡瓦夏抬起头。
往常,他需要用留长的头发来掩盖住自己面容上的艳丽,然而现在,他将中间的长发朝着旁边捋去,彻底将那双眼睛露出来,模样在一瞬间和雾青最习惯的砂金的打扮重合了。
“如果他们和我一样,那么就算三十五个人一起上,我们也很虚弱,而且……我不能确定是否每个人都有反抗的想法。”
有些人是生活在“规则”下面的。
就像是被驯服了的猎犬,虽然他们被要求与狼搏斗撕咬,但是猎犬永远回去做,它的爪牙锋利,撕扯着“近亲”的血肉。
“但是我很想要试一试。”
卡卡瓦夏说。
“你——”
雾青在他说到“试一试”的时候就已经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绷直的紧张。
“你……愿意相信我吗?”
她在刚才就已经松开了卡卡瓦夏的手腕,尤其是在意识到他的手腕是那么细之后。
雾青很担心自己随便一掐可能就会将这只手弄伤,于是她就松开了,松开的时候小心翼翼,仿佛卡卡瓦夏在她眼中手上就像是个脆弱的、会随便被碰坏的瓷娃娃、玻璃娃娃似的。
卡卡瓦夏生出这个念头——他只隔着大街上的玻璃,见过装在橱窗里的这些小东西。
精致的、漂亮的、剔透的。
也是昂贵的。
是他不能靠近的东西。
卡卡瓦夏识字,他知道那些数字意味着什么,他被姐姐催促着随着那场雨跑到山后面去躲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了,他知道钱币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埃维金人需要靠着这些和外面的人做交易——机会只有一点点、钱币也只有一点点、换回来的物资,同样只有一点点。
他们需要攒上很久,是足够他和姐姐吃上两个月的粮食的钱,才能够买最便宜的那个玩偶。
卡卡瓦夏盯着那透明的玻璃橱窗,心想:我甚至还没有那块玻璃干净。
流浪中的少年将破了个洞的兜帽戴在头上,压下他那头已经变得不那么顺直,不再是姐姐每天都珍稀地拿着那只断了齿的梳子给他梳理的金发。
发丝将他的眼睛盖住,他漂亮的眼睛不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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