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要从何说起呢,钟表匠先生,另外,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您,或许我们可以慢慢聊一会儿——倘若您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为了见我,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扭曲的钟表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听着倒是颇为开怀,随后,他说:“当然,当然。我来这里的目的中确实有找你聊聊这一条,不过也并不只有这条,但我们仍然可以先好好聊一聊,因为对此时的你我来说,时间都尚且不算着急。就先让我用一些坦诚换来您的信任吧。”
他顿了顿,随后说:“你可以想一想,你认为的钟表匠应该长成什么样子,我想倘若我以你想要看见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我们的交流应该会变得更顺利一些——或许我还能坐下来。”
一个巨大的扭曲的钟表可不能在酒店那茶杯模样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把沙发当成支架都够呛的。
雾青真的想了。
于是在半分钟后,扭曲的钟表以一个与钟表小子有些相似的形象自半空中跳了下来,正正好落在了一枚比较蓬松肥大的梦泡上,来了个很是柔软的着陆。
不过,相比起看起来就挺年轻的钟表小子,当前这位“钟表匠”的形象着实是在年龄上下了一点苦功夫的。
衣服变得妥帖、严谨而庄重了不少,甚至还多了两撇短短的机械胡子。
钟表小子?
不,是钟表老子。
雾青差点被自己脑中浮现出来的乐子乐得呛到,这个乐子多少有些不够礼貌,她强行按捺住了这个念头,不让它犹如被寿瘟祸祖祝福过的种子那样疯长,但是……
肉眼可见的是失败了。
“钟表匠”头顶上出现了一行【钟表老子】的标识,就像是游戏里的ID似的,分外醒目。
那字体甚至还挺有讲究的,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会被用在游戏UI里面的字体,配合上那种并不闪耀的金色,简直了……
雾青:不,在这种时候不能笑出声来,直接笑出声来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啊。
雾青:“噗嗤。”
做为一个假面愚者,她在忍笑方面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一点,雾青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随后揉了揉脸颊让那股强烈的笑意被成功压下去,这才双手合十,对着钟表老子……呸,不是,“钟表匠”鞠了个不怎么标准的躬:“对不起!”
她也没想到在相对原始的梦境之中,她的思维可以对忆质造成那么强烈的……
塑造效果。
之前也不是这样啊。
“钟表匠”哑然失笑。
他以不符合一个老年人……老年钟表该有的身手灵活地跳上了沙发,并未在乎这样的冒犯:“没关系,这是我的问题。我想,你或许已经知道了我曾经是星穹列车上的一名开拓客,但是你应当还不知道,我也曾经接触过神秘的力量。”
“我一直以来能够以不同的形象出现,便是因为神秘——说个星神的秘密好了,星神们的秘密总是很有意思,你知道神秘诞生自记忆吗?祂是从浮黎的善见天中出现的,在出生的那一刻撕裂了忆域,让大量忆质流入现实。至少,我怀疑我们当下所在的匹诺康尼,以及它所在的阿斯德纳星系,便是因为神秘迷思的存在而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钟表匠”很随意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令雾青短暂地恍惚了一阵。
“神秘的力量,包括掩盖、混淆……而这些大多都与记忆有关,所以,这位年轻的朋友,在匹诺康尼,不仅仅忆者们可以如鱼得水,神秘的爪牙,就像是我,也可以。”
“钟表匠”的话令雾青想到了现实,她曾经在白日梦酒店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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