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放了下来。
“我们这种把星网上的社交生活看得和线下社交生活一样重要,甚至比起线下更为重要的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告诉对方本名的——我其实是不知道富婆姐姐的真实姓名的,这位……黑天鹅小姐。”
雾青往后退了半步,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表现出了抗拒和防备。
她的身体表面上在极短的须臾间浮现过一层转瞬即逝的光芒,下一秒,在两个人靠得足够近,因此能够挡开来自周围其他人目光的身体之间,一支小小的光矢缓慢凝聚起来。
雾青语气平静地说:“我不是您要找的伙伴,或许,您认错人了。”
这下,对面那位自称是黑天鹅的女士彻底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你能够抵抗住吗?不,你一开始相信了,但是很快你意识到了不对——有意思,亲爱的,刚才我还只是想要同你喝一杯,但现在,我已经想要和你跳上一夜的舞蹈了。”
她没有退开,反而迎着雾青凝聚的那支光矢,抽开椅子坐了下来:“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那么我自然应当开诚布公,亲爱的雾青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称呼而不满,因为愚者小姐的称谓已经交给了你的同伴。”
雾青:“……没关系,愚者这个称谓我本来也没有很喜欢。”
“那就好。”这位神秘的女士笑了笑,她的声音和卡芙卡一样迷人,但其中夹带着更多的神秘,以及一些如同天鹅绒、锦缎一般的富丽堂皇,“我没有完全说谎,我是黑天鹅,也很愿意同你成为朋友,我,是个忆者。”
是忆者的话,就说得通了。
雾青想,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未感觉到黑天鹅有什么不对——她印象中富婆姐姐的模样被替换掉了,声音也是。
而这种悄无声息修改记忆的技术,只能出现在忆者身上。
流光忆庭的忆者,虽然很少出现在人类面前,但忆者们的手段,以及流光忆庭的技术,那都是广为人知的。
——别的不说,就单单说那星一天到晚攒星琼去买的光锥,那就是流光忆庭的技术手段。
可谓是从星身上吸了很多金了。
雾青握了握拳,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被说动了要来匹诺康尼趟这一波浑水,开拓、家族、还有假面愚者,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够刺激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流光忆庭——关键是,水混了倒也无所谓,但至少别来她面前呀!
她和匹诺康尼有什么关系?
无非就是打工的乙方和给钱的甲方之间的雇佣关系罢了!
雾青:“忆者……黑天鹅小姐,请问,我有什么值得您降临到我身边的价值吗?”
黑天鹅:“你是一位假面愚者,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来到匹诺康尼,这还不够吗?亲爱的小姐,若是换成你的那位红色的朋友,她现在应当已经开始邀请我共舞了——然而可惜,我将不得不拒绝她。”
雾青用力抿了下嘴唇:“但是,花火她知道很多,可我只是被拉过来玩的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对,其实我也没那么认可这个假面愚者的身份。”
她这么说着,朝着黑天鹅伸手:“如果是忆者的话,应该能够直接读取我的记忆和想法吧?你可以通过搜索记忆的方式来确定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黑天鹅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样么……”
她笑起来:“呵呵,不用了,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只不过,你这样的假面愚者,我确实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些惊讶了,请你不要见怪。”
“很抱歉,我原本以为你是和那位花火小姐一样的人,所以影响了你和你朋友的聚会,对此我深表歉意。”
黑天鹅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语气中却听不出哪怕半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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