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偏转。
神姑脸上带着慈悲的微笑:“随指可见,人丹所在。”
青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那根干枯的手指径直朝着她的方向飞了过来,像是能够在地图导航软件中看到的定位箭头一样垂直着飘浮在她的头顶上。
青雀:“……”
这是活生生把人往死路上逼是吧?
先让玩家在生死之间产生出足够强烈的恐惧,然后——
她看见原本那些行动举止上虽然表现出了对神姑的狂热,但至少还会记得些父子亲情、家庭传承什么的一厅的人全都像是变成了饿鬼一样,朝着她这边扑过来。
“人丹……人丹!”
最前面的那个,手指已经快要抠到她的眼睛上来了。
青雀下意识地做了个挣扎的动作——虽然此时她的身体又一次恢复了那种被禁锢着、被束缚着的感觉,但是毕竟这次关乎的是命。
谁说游戏里的命就不算是命了?
青雀挣扎得格外大力。
然后——
她眼前一黑又一亮,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明亮的窗户,暖调的阳光从干净的玻璃外头照进房间里头来,因为整个房间内部的陈设都是偏白的,所以这些外部的光芒甚至让室内看起来有些……明亮得刺眼。
这分明就是丹鼎司中最常见的病房。
青雀皱了皱眉头。
这是个梦吗?一个预知类的梦境?
不等她做更多的思考,她躺着的窗边就响起了一个平静,但是听着非常温和的声音:
“你醒啦?”
“下次就算遇到再怎么难过的坎,也请不要像这次这样大把吃安眠药了,心情很是沮丧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你看,我也是个心理医生。”
“说起来,刚才你在昏迷的时候做了几个幅度很大的动作,眉头也皱得很紧,是坐了什么噩梦吗?”
*
“尾巴大爷……我……我不敢玩。”
藿藿缩在沙发上,甚至还是沙发的角落里,怀中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双手将抱枕勒得紧紧。
她的声音怯生生的,带着能够清楚感觉到的哆嗦。
一旁,漂浮在半空中,五官显得非常q版、和那些传说中的岁阳简直不是一个画风的尾巴对这话已经产生了免疫。
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灵活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自己说要壮胆的吗?话都说得十王司上下人人尽知,就连不是十王司的人都知道了,你现在知道怕了?怎么在别人前头说自己要尝试更多恐怖的东西锻炼胆子的时候不知道把嘴封得严实一点呢?”
藿藿瑟瑟发抖:“呜呜,尾巴大爷,我下次再也不说这种话了,但是……但是今天……”
但是今天的游戏是雪衣大人和寒鸦大人特地从雾青那边要过来的安装包啊,且不说雾青那边是不是会等着她给出一些反馈……就是对不起雪衣大人和寒鸦大人的心意,她都会愧疚到死的……
藿藿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漉漉起来,眼泪都快要被她急出来。
“尾巴大爷怎么办……要不你附身我吧,你胆子大,你代替我玩……反正我知道的东西你也都知道嘛……”
声音越是到后面就越是弱气,最后甚至已经变得快要无法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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