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剧情要迷乱起来,10号当事人赶紧插嘴道:“好了对方回应了,这一轮欧了!”
“草,笑死我了,嘎嘎嘎嘎嘎。”
“小橙子你怎么反被调戏了啊?这老婆太辣了,要不得嘞!”
杜希声愁眉苦脸地切断语音,顺手发了个句号过去,示意“不许笑,管好自己”。
果然,还是有人的注意力被最开始那句柔情似水的“宝贝”所吸引:“哎哎,那是谁啊,怎么叫得那么,那么……”
“讨债的。”杜希声果断道。
“啊?”他们班宣传委员明显不信,卷了卷漂亮的头发说:“真有这样温柔的债主,先给我来一打好吧。”
“我可以借钱借到他倾家荡产!”
“嘿嘿,不会是男朋友吧?”一个男生语气欠扁道。
杜希声想了想,学着刚刚2号的语气外强中干地说:“是又如何!”
“哦哦哦哦!”大伙儿满意了,倒也不会真的追究对方身份,多半只是心理上想追求刺激和猎奇,就像玩这个游戏的初衷一样。
然而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他们中一个没怎么发过言的清秀男生瞥了当事人一眼,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轮更是一个比一个没节操,有让A给B用嘴脱外套的,还有让C跟D眼对眼温情对视外加读土味情诗的,等大部分人都遭过罪之后,纷纷表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班长问他们还想不想续摊,隔壁楼有家糖水铺评价挺高,耗心耗力的一群人也确实有点饿,于是欣然应允,再吃一顿呗,还能咋样。
结束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色渐晚,居民区的灯火亮了,不远处是个写字楼和商场交错林立的联合广场,过年期间挂上了彩灯和生肖布展,传来隐隐的鼓乐声。
杜希声打了声招呼去厕所洗手,刚刚不小心把甜汤蹭到衣襟上了。他站在镜子前,掬水往污渍上搓,没注意身后进来一个人。
那人叫了他的名字,杜希声只当是正好来上厕所的同学,浅浅“嗯”了一声,没回头。
那人等了片刻,主动走上前,在半臂外停下观察了一会儿说:“这个里面有油不好擦,可以回家用白醋试试。”
“嗯?谢谢。”杜希声抬头,果真是同学,高中跟他还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只是好久不见难免生疏。这位同学大概刚刚没有被“整”,这会儿竟然显得有点拘谨,只是淡淡笑着看他,杜希声礼貌地回笑了一下。
“颜岭?”还好,终于想起来叫啥了。
颜岭好像有点高兴,愉快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杜希声挤了点洗手液搓手,随口找话题。
“我坐地铁,4号转12号。”颜岭说,“你呢?”
“问倒我了,我还没查,”他对着镜子笑了笑,“见笑了,我是路痴。”
对方微微睁大眼,随后一叠声说着没有没有,杜希声觉得他有点像只渴望被种群接纳的梅花鹿,仿佛有事相求的样子,“有什么事吗?”他问。
“……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颜岭直白道。
杜希声抽了张纸擦手,闻言有些惊讶:“我就在群里,你应该也是吧。”
“啊,对。”对方才想起来似的,有些尴尬,“差点忘了,那我加你,记得通过一下哦。”
“好,不过,有要紧事可以现在直说。”杜希声不太理解,他俩原来也没有多熟,怎么就见了个面有话不能铺开讲还得回去私聊?难道是借钱?不至于吧,他看着也不像有钱人。
“可能不太方便……”颜岭又露出了带点忧愁的表情,在那张斯文的脸上显得很无辜,“打扰你了,回家小心,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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