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接下?碗,“妈,我来喂。”
于妈妈注意到徐柏樟左手内侧的绷带,“小徐,你这儿是怎么回事?”
“没事,小伤。”
“也是那时候弄的?”
徐柏樟默认。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提手腕受伤的真?正原因。
于妈妈气得攥拳,“那个混蛋,害我一个儿子不够,两个儿子都不放过。”
于清溏说:“妈,消消气,他?已经受到惩罚。”
再没机会作恶了。
于妈妈蹭干眼角,把汤端出来,“吃饭,不想他?,晦气。”
于爸爸在身后说:“小徐,让你妈喂,你也来吃。”
徐柏樟点头,接下?爸递来的筷子。
于清溏身体?无碍,但在输液,稍有不便?。
于妈妈把汤递到嘴边,“好喝吗?”
于清溏点头,“好喝。”
“你的眼神告诉我,没那么好喝了。”
于清溏挺困扰的,他?家陈女士真?的会读心术,“味道再淡点会更好。”
“我熬了十几年都是这个味。”于妈妈笑着说:“你现在的嘴叼得厉害,指定被?小徐喂馋了。”
“没有。”于清溏说:“妈和?柏樟都是天下?第一,不分伯仲。”
于妈妈笑得合不上嘴,“行啦,快吃吧。”
晚饭过后,于清溏又做了几项检查,确保没有问题。徐柏樟帮他?办了出院手续,于妈妈跟着去的。
两个人穿过走廊,徐柏樟说:“妈,是我没保护好他?。”
“别说这些,你也是受害者。”于妈妈托起他?的手腕,“这儿是为了保护他?弄的吧?”
妈妈的手和?眼神都是关?切,徐柏樟没舍得撒谎,如实点头。
“你们俩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全是肉。”于妈妈说:“你们都要?平安健康。”
徐柏樟又酸又甜,“妈。”
“诶,妈在呢。”
*
办好出院手续,拗不过二老的要?求,小两口跟他?们回了家。
于爸爸开车,两个人坐在后排。
临近深夜,窗外行人稀少?,车载电台在播报明日天气。
二人分坐两边,头各自偏向玻璃窗。
他?们有礼貌距离,彼此毫无交流。
于清溏手搭在皮质沙发上,计算着到家距离。
算来算去,越算越久。于清溏心急,指尖偷偷往那侧探,没“走”两步,碰到了热着的手。
他?皮肤有几秒的拘束,紧接着十指相扣,手掌收合。彼此保持不说话、不对视,只有手在亲密接触。
简单的触碰太过干瘪,不能?解渴,只会更渴。于清溏揉他?的指尖、压他?的骨节,扭转他?的婚戒,滑动他?的手指轮廓,感受他?的血管流速和?脉搏。
蓦地,手从掌心抽走,腰又被?卡住。
于清溏沿沙发座偏移,侧腰贴在徐柏樟怀里,头压在他?肩膀上。
鼻息间是徐柏樟的味道,前?座还有父母的聊天声。
“别,爸妈在。”担心被?听?到,于清溏往他?耳边凑,恨不得咬上去才罢休。
徐柏樟腰勾得更紧,侧过头划嘴唇,往他?耳根灌气,“亲都亲过了,还怕什么。”
于清溏觉得荒唐又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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