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时候的工作太久的疲惫感,整个人莫名精神焕发。
和剧本里形容的一样,是一条黑色长裙,薄纱质感。
经纪人和助理小孟动作一致地若无其事抬手遮住嘴角,化妆师站一边控制住了嘴角,勉强看着还像个正经模样。
陈一白小小挣扎了下,试图拖延时间:“现在换?”
经纪人点头:“现在。”
靠着那么点演员的自我修养驱动,陈一白把裙子接过了。
化妆间就是一间空置的房间,同样一室一厅,客厅改成了上妆用的地方,卧室可以充当换衣间。
拖延时间失败那就不拖延,陈一白从一个极端走上另一个极端,直接一脱一换,动作快速无比。
四五月的天,温度依旧算不上高,从卫衣变光手臂,后背也有些发凉,握上门把手开门的时候他猝不及防被冰得一激灵。
房间里站着经纪人加上助理加上制片,以及妆造师和各自的助理,数数人头也称得上一大堆人,但硬生生保持着安静,房间门把手转动的细微声响可以清楚听到。
最先从门后出现的是长到小腿的黑色裙摆,裙摆之下是细瘦的苍白脚踝,黑色布料跟着动作晃动着,走动的人步伐加大的时候跟着脚步扬起又落下。
造型师的眼睛缓缓睁大,助理悄悄揉了把泛红的耳朵。
还是第一次穿这东西,陈一白肉眼可见的不太习惯,低头多瞅了两眼衣服,问:“是这样穿的吗?”
造型师猛猛点头,说是,并捂着嘴竖起大拇指。
以为这是夸自己第一次穿就会正确地穿衣服,陈一白笑了下,眉眼弯弯。
经纪人站一边看着,转过头对助理小孟小声说:“你说他朋友顶得住吗?”
小孟碰了下发痒的鼻尖,说:“难。”
至少连她现在都不太顶得住。
造型师和化妆师有些艰难地顶住了,在人坐下后开始着手开工。化妆师开始摆弄长发,造型师低头帮着把配套的细长的一指宽的黑色细带系在偏瘦的脖颈上,缠绕了几圈,最后在颈后打了个结,剩下的长长的细带顺着垂下,扫过苍白背脊。
就,很合身,也很合适。
化妆师一双手创造奇迹,短发变长发,黑色发丝顺着肩膀垂下,部分落在身前,和冷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陈一白坐着任人捣鼓。
化妆师似乎抓住了工作的精髓,已经能够做到快乐工作,从头到尾脸上都笑着。
保持安静也就一段时间,也就一个上妆的时间,话不能停的某唠嗑天才在百无聊赖把房间都看了一周后收回视线,垂眼随手抓了两把裙摆,感受到布料聚在手心又离开,想起了什么,说:“没想到高中的时候躲过了,现在没躲过。”
说的很显然是穿裙子这回事。
他就随口一提,结果一侧眼,对上了几双瞬间向着这边看来的炯炯有神的大眼。
“?”
抓裙摆的动作一顿,他略微思考,大脑转过弯来,试探着出声问:“你们这是想听吗?”
几双大眼毫不犹豫一点头。
他们这点头点得飞快,所有想法和渴望都写在脸上。
现在这情况好像不容他不讲了。事情已经过去好久,陈一白还需要边回忆边讲。
上次差点发生这种事还是在高中。高二时候有元旦晚会,每个班有表演,他们班选的演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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