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一己之力,是没办法建成一座跟教育部打擂台的新式学校的,没有身边这些人的帮忙,他寸步难行。
熊人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
豹人道:“确实,所有计划都是你提前想好,我们照着做罢了,可不敢居功。”
“大家千万别这么说,以后还有不好事情要麻烦大家呢。”程知鱼道。
“尽管来吧,我这骨头都要闲得生锈了。”虎人扭了扭拳头,道:“自从离开草原,到城市定居,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刺激的活动了。”
把六万多张报名表整理好,天色已经全黑了,程知鱼看了眼时间,准备回家,但就在这会儿,一只小幼崽气呼呼的跑来,抱住他的腿,语气委屈着道:“爸爸,我不想离开你。”
程知鱼没明白:“嗯?”
狼人从远处走来,看了眼程知鱼腿上的幼崽挂件,道:“他妈妈想他了,我想带他回去住几天,开学了再送过来。”
算起来,自从枯木森林之后,这几只幼崽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算算时间也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爸爸!”
这时候,豹崽崽也满脸不情愿地跑来,粘程知鱼很紧:“爸爸,我也不想走。”
“我想跟爸爸永远在一起。”
程知鱼蹲下身,耐心地安抚两只即将离别的幼崽,同时,视线一直在校门口梭巡。
豹人一眼瞧见他的眼神,知道他在看什么,轻声道:“别看了,他们已经走了。”
程知鱼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什么时候?”
豹人:“半个小时前。”
熊人和虎人既然已经抛弃幼子,熊崽和虎崽在他们心中就失去了应有地位,即使这两名兽人现在已经承认了程知鱼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从血脉习惯上来看,他们也只能把这两只幼崽当做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一个既心酸又很讽刺的事实——熊人和虎人可以为了程知鱼上山游行、砸了教育部招生的锅,可在面对幼崽时,却显得那么冷酷无情。
程知鱼很想抱抱两只被抛弃的幼崽,但他转过头,发现这两小只并没有任何失落表情,情绪也平静如水。
?
程知鱼正疑惑,熊崽崽就欢实地跑来,从后一扑,抱住了程知鱼的肩膀,软软趴在他背上:“爸爸,我现在一点都不伤心了,熊人爸爸抛弃我的时候,我是有一点点难过的,但是现在,我有你了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爸爸。”
虎崽崽是一只心高气傲的宝宝,最晚来到程知鱼身边,错过了喊爸爸的时机,之后再想找机会开口就难了。
但现在,他轻手轻脚靠近程知鱼,两只小手紧张兮兮地搅着,“爸爸——我也想这么叫你,行吗?”
程知鱼没回答,只是轻轻地把他抱过来:“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崽崽了。”
虎崽眼眶一红,很轻地抱了一下他,像抱着珍惜又易碎的水晶,“谢谢爸爸。”
豹崽眼巴巴看了看两只幼崽,忽然转脸看向豹人,发出大逆不道的欠揍声:“爸爸,你什么时候抛弃我啊?”
他也想像无家可归的幼崽一样,被程知鱼抱回去养。
豹人:“……”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个爆栗,豹人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胡说八道什么?”
豹崽捂着后脑痛呼,挂着眼泪扑进程知鱼怀里求安慰。
“程知鱼。”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程知鱼一愣,转脸去看,然而没在身后看到什么人影。
他幻听了?
怎么忽然听到萧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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