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摆不下,萧酌言一个人,居然要睡这么大的床?
“……程知鱼?”
“昂?”
程知鱼猛然回过神,抬起眼,看到萧酌言脸色古怪地看着他,拍了拍床沿,低声道:“坐过来,不是要讲故事?”
“……”
程知鱼慢吞吞地挪过去,没坐,紧巴巴地站着,像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的犯错学生:“元帅……其实,我没有故事要讲。”
他想过了,他所知道的故事里,没有一个是适合萧酌言这种成年兽人听的,离奇的设定和故事线,糊弄糊弄幼崽还可以,万一萧酌言兴起追问,他只怕自己说不清楚。
故事从哪儿来的?
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
你的故事好像跟兽人大陆的完全不一样?
……
诸如此类。
就为这,程知鱼今晚打算当个鹌鹑,不给萧酌言讲故事了。
“那你来干什么……”萧酌言视线一落,看到他手里的袋子:“手里拿着什么?”
程知鱼一愣,终于想起自己手里还揪着东西,“这是给您的衣服,是睡衣,崽崽们都有,这套是给您的,当谢礼。”
纸袋里装着一套黑色的丝绸睡衣,设计简单舒适,亲肤的布料格外柔软清凉,这个季节穿正好。
萧酌言很满意这套衣服,尤其是他还知道这是程知鱼自己设计的、全大陆都没有的独一款式。但他沉吟了片刻,还有些不知足:“为什么不给我讲故事?”
程知鱼:“我的故事都比较低龄。”
言下之意,成年人是不适合听的。
萧酌言沉默了片刻,叹了声气:“那就算了。”
程知鱼一喜。
他正要告别元帅,转身下楼,忽然听见萧酌言又发出声音:“那来一起睡。”
程知鱼猛地转回脸:“???!!”
他耳朵是不是瞎了啊是不是瞎了啊?
程知鱼最后看了一眼通往楼下的出口,然后一脸阴郁地转过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萧酌言,刚才瞬间的惊喜像忽然瘪去的气球,连带着一颗心都变得空荡荡。
果然是他想多了。程知鱼怀着满腔地幽怨回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萧酌言:?
程知鱼:“我还是讲故事吧。”
萧酌言气得直笑,刚掀起来的被子又放了回去:“不是说没有故事?”
程知鱼一脸被生活欺负到疲软的样子,虽然尴尬,但还是低着声音小声分辨:“我忽然想起来一个。”
萧酌言挑了挑眉,压根不信:“是吗,我以为你很害怕我。”
其实萧酌言也不是真的想听故事,但这几天他忙于公务,晚上回到家,程知鱼不是忙教材就是被一帮小崽子围着,他连好好跟人说句话都做不到。
于是想了个主意,想先把人骗上三楼再说,至于一起睡什么的,干脆就是玩笑逗人。
偏偏程知鱼还在犟:“元帅你威武神勇……我有什么好怕的。”
萧酌言被他言不由衷的脸色都得快忍不住发笑。
程知鱼说完,静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萧酌言还有别的指示,他轻咳一声,道:“那我开始了。”
萧酌言愣了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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